这个女人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话已经令人极度不快了,宋青小听到裴红茵的话,沉默了片刻,接着叹了口气:
“所以裴小姐,我来就是想要问问,你让人杀我的原因是什么了。”
“我没有见过你,自然没有杀你。”裴红茵的脸色沉了下去,虽说她知道宋青小来者不善,但此地是时家,她也知道自己身侧还有暗卫守护。
时七这样的强者还在,自己与时越有婚约之盟,他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
说不定这会儿武道研究院、时家潜伏的高手,已经将宋青小包围住。
她的底气十足,初时的惶恐不安褪去之后,又化为一种恼羞成怒。
裴红茵感应得到四周都像是有视线在注视着自己,她有一种被**民逼问之后的愤怒之感,时越先前说的话像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令她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宋青小铲除。
“我出身世族裴家,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见我?”
如果不是因为宋青小侥幸进入神狱,她甚至不会有跟自己见面的资格,自己又何必去杀她呢?
这一刻裴红茵的心里生出一种被人冤枉之后的不快、怨怒,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叹息之声不是从宋青小的嘴里发出的,而是从离她不远处的时越叹出。
她对于时越看得如同囊中之物,他的一举一动、语调气味,每一处都异常熟悉。
“见过的。”他的声音温润无比,如同春雨,轻易将她前一刻心里生出的暴戾之感抚平了。
但裴红茵听清了他说的话后,又生出一股不妙至极的感觉。
这种不妙并不是因为她听到时越说她与宋青小见过,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当年她极有可能是险些杀死宋青小的凶手,而是她自己已经不记得宋青小这个人了,可是时越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几乎是尖叫出声,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嗖’的一下转过头:
“你记得她吗?”
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时越却像是早就习惯了,温声道:
“你见过她两次。”面对裴红茵的不快,他的眼眸如同深邃而平静的汪洋,将她的情绪吸入其中:
“一次是在长衍街的科技大学不远处,一次是在帝国医院,你忘了么?”
他的语气温和,仍是裴红茵喜欢的如水般的轻柔,可是他说的话却令裴红茵如坠冰窖,浑身发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