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笑笑,“不过也正,正常,我以前也这,样。”
“没想他,”孙问渠说,“想李博文呢。”
“嗯?”马亮转过头,“脑子烧,化了吧?”
“我这儿,”孙问渠指了指胸口,“一口气堵了好些天了。”
“你不是不,乐意跟他扯,扯不清么。”马亮说。
“把我儿子逼到这份儿上了,”孙问渠说,“我就乐意了。”
“打算,怎,怎么弄?”马亮笑了笑。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挺憔悴的?”孙问渠转脸冲着他。
马亮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可怜儿。”
“一会儿送我去李叔那儿,”孙问渠勾勾嘴角,“他让方驰过不好年,他也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李博文挺孝顺,而且有点儿怕李叔,孙问渠觉得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李博文一直跟他装铁子的原因。
李叔并不是不疼这个儿子,但跟自己老爸一样,多少有些嫌弃李博文作为一个书画家的儿子居然写字画画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所以对琴棋书画样样能装一把的孙问渠有些偏爱。
某种程度上说,李博文跟他一样郁闷,只是他不需要跟老爸维持关系,而李博文一直在争取,一边争取还得一边跟孙问渠“好兄弟”情谊深。
“怎么不,不上他家去?”马亮把车停在了李叔画廊门口,按了按孙问渠脑门儿,“还烧着呢。”
“他家人太多了,这事儿我得找李叔单独聊。”孙问渠对着后视镜抓了抓头发,让自己头发稍微乱了一些。
“注,注意分寸,这是李,叔,不是李,博文。”马亮提醒他。
“知道。”孙问渠打开车门下了车。
画廊很清静,孙问渠去进去的,正好碰上了李叔的助理出来,助理姓梁,孙问渠一直管她叫梁姐。
梁姐一抬头看到孙问渠的时候愣了愣:“问渠?你这是……怎么了?”
“嗯?”孙问渠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儿,李叔在吗?”
“在画室呢,”梁姐笑了笑说,“在喝茶,可以打扰。”
“那就好,”孙问渠往里走,“我找李叔聊天儿。”
“我去买点心,李老要豆沙馅儿的,你想吃点儿什么?”梁姐问。
“一样就行。”孙问渠说。
李叔平时都在画廊,这里有他一个专门的画室,一片竹木假山之间的小屋,不过现在是冬天,景致有些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