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管孙叔叔叫爸爸。”肖一鸣突然转过头。
方驰一下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肖一鸣也啧了一声:“看来还真是啊,你让我叫他叔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俩还挺能玩……”
“哎!”方驰脸腾一下就红了。
程漠和肖一鸣之后有没有联系,方驰没有问,他顾不上问了,孙爸爸要过来了,他从头天晚上就失眠,脑子里全是期待。
到第二天早上才睡着。
孙问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直接蹦了起来,差点儿摔下去。
“你到了?”方驰喊。
“……没,在休息站,才几点啊就到?”孙问渠笑着说。
“哎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睡过头了。”方驰看了看时间,刚过九点。
“睡到九点不是你风格啊。”孙问渠说。
“我昨儿晚上没睡着,”方驰揉揉鼻子,“我现在起来了。”
“再睡会儿吧,我得过了中午才能到了。”孙问渠说。
“醒了就睡不着了,”方驰嘿嘿笑了两声,“你到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都踩好点了。”
“嗯。”孙问渠笑笑。
这条高速之前跟送方驰和自己回去的时候都没觉得太长,但今天孙问渠老觉得自己是不是开错路了,半天都没到。
路上休息站他停了两次,上厕所,买了点小零食开车的时候吃。
车还是马亮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那辆卡宴,开着倒是挺舒服,就是总感觉还是没速度,总也开不到地方。
快两点的时候孙问渠终于看到了高速收费站的牌子,停车排队的时候方驰的电话打了过来。
“到了没?”方驰喊着问,“开的是虫子还是别的啊?”
“亮子叔叔给借的卡宴,”孙问渠说,“已经准备下高速了,等交费呢。”
“现在吗?”方驰又问。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前面车走了,他一边把车开过去一边掏钱,“交费了,一会儿再给你电话。”
“好。”方驰挂掉了电话。
孙问渠交完钱,把车开出收费站,靠边停下了。
正想把一堆乱七八糟的钱和零食整理一下的时候,有人在副驾的车窗上拍了一巴掌。
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时却看到了车窗外方驰笑得很开心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孙问渠吃惊地看着他,打开了车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