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学吃饭,训练,接活儿,看孙问渠烧窑,在床上滚来滚去。
要说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最后一件事儿了,一想到去了学校他就只能每天躺在一米二的床上撸蘑菇了,他就忍不住晚上要折腾孙问渠一回。
论青少年□□的成因?
反正他的成因就是孙问渠,没这个娇气的老男人之前,他都不一定几天才撸一回呢。
不过说起娇气,方驰觉得孙问渠一旦开始进入工作,就不娇气了。
烧陶的活儿很辛苦,特别是夏天,又脏又热又累,但孙问渠这种离了20度的空调就活不下去了的蛇,居然能一忙就是几个小时。
方驰有时候看到他脸上的汗时,都有些恍惚,感觉这是另一个孙问渠。
当然,无论是什么样的孙问渠,他都喜欢得一想起来就想笑,再一想到马上就要去报到,顿时就一阵郁闷。
去学校的前几天他回家待了两天,陪陪爷爷奶奶,就这两天没见着孙问渠,他就有些扛不住,每天都跟在爷爷身后,不停地说话给自己打岔,要不就带着小子进山,一跑几个小时。
否则一停下来,他就会忍不住想给孙问渠打电话。
回市里的时候既想马上见到孙问渠,急得不行,又舍得不爷爷奶奶,那种感觉简直让人浑身难受。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从对孙问渠疯了一样的感情里抬起头来,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注定会让他更难受的坎儿。
“今天早点儿睡,”孙问渠打开方驰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看了看,“明天到学校估计挺忙的。”
“你跟亮子叔叔说了去多久没?”方驰问。
“没说,”孙问渠看了看他,“怎么?”
“要不你多待两天吧,”方驰犹豫着,“到我们军训完了再走?”
孙问渠笑了起来:“你怎么干脆让亮子去你们学校旁边弄个窑,我就在那儿烧陶得了?”
“那最好啊。”方驰啧了一声。
“我就待两天,”孙问渠走到他跟前儿搂了搂他,“你军训啊开学适应啊,很忙的,去了就没这么舍不得了……再说也就半个月就国庆节了。”
“半个月呢。”方驰叹了口气。
这一夜方驰没怎么睡好,什么也没做,就抱着孙问渠紧紧贴着。
“喘上不气儿了。”孙问渠半夜里说了一句。
“不管。”方驰搂着他没松劲。
“你太烦人了。”孙问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