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围巾,“挺暖和的,也好配衣服,你要吗?”
“你戴着吧,我还有。”方驰赶紧说。
“奶奶给了我一双毛线拖鞋,她做的,”孙问渠在他耳边小声问,“是你告诉她我鞋码的吗?”
“是,你跟我鞋码一样,”方驰笑了笑,“穿着舒服吗?”
“舒服,”孙问渠点点头,“我拍了几下奶奶的马屁,她说再给我织条围巾。”
方驰轻轻啧了一声:“……老太太真是叛变了啊。”
上车之后孙问渠开了音乐,声音调得比较低,若隐若现的轻柔曲调,方驰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街景。
挺舒服的。
之前的疯狂劲给他带来的尴尬和紧张终于没了踪迹。
“你现在不听十大酷刑了?”他问了一句。
“嗯?”孙问渠看了他一眼。
“就,你原来总听的那些歌,一开口就感觉活不下去了的那些。”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听啊,这不是你在车上嘛,备考人员听点儿舒缓的吧,我给你存的那些歌怎么样?”
“挺好的,”方驰笑笑,“就是你也不怕我听着那个复习会睡着了。”
“睡着了没?”孙问渠问。
“没。”方驰说。
这会儿街上车少了,不怎么堵,孙问渠也没迷路,挺顺利地就在方驰指点下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能开进去吧?”孙问渠看了看门卫室。
“能,”方驰说,“又不是什么牛逼小区,没人管。”
孙问渠把车一直开到了楼下。
车停了之后方驰没有动,孙问渠也没说话,俩人就那么坐着。
过了一会儿方驰才开口:“你晚上住哪儿?”
“酒店或者马亮那儿。”孙问渠盯着他看了一眼,感觉得出方驰在犹豫,这倒让他挺意外的,他以为在留宿他这件事上方驰不会犹豫。
“那……”方驰想了想,“要不……你把车开出去再兜两圈吧。”
“行。”孙问渠笑了笑,重新发动了车子。
小区旁边有条已快干了的河和一座快拆了的破桥,孙问渠把车开到桥上靠边停下了。
这片白天没什么可看的,灰扑扑的,还挺脏的,但晚上从车窗里看出去,一片漆黑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又会有种飘浮在夜空中的感觉。
孙问渠把车座往后调了调靠着。
挺美的。
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