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起电话。
“放学了没。”孙问渠的声音挺起来还挺正常。
“放了,不过我……”方驰想说先去阉猫。
“过来做饭,饿死了!”孙问渠打断他的话,“没多复杂,煮点儿粥就行,我胃疼。”
一听孙问渠说胃疼,虽然这人为了遛他真真假假的话没少说,他还是犹豫了,顿了顿才说:“可是我现在……带了只猫。”
“猫?什么猫?”孙问渠问。
“就,一只小土猫。”方驰说。
“带过来。”孙问渠说得很干脆,说完就撂了电话。
方驰想了半天,让司机转了方向,先去孙问渠家。
今天不用按门铃,方驰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孙问渠正抱着个暖水袋站院子里浇花,院门开着。
“真胃疼啊?”方驰推门进去,看了看他,孙问渠的脸色有点儿苍白,不过这人本来就白,现在这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胃疼。
“猫呢?”孙问渠扔下水壶,往他手拎着的猫包里瞅了瞅,“拿出来我玩玩。”
“嗯?”方驰愣了愣,他本来想着孙问渠估计不能让猫进屋,打算就把猫包搁院子里的。
“拿出来我玩玩。”孙问渠又说了一遍。
方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打开包伸了手进去掏黄总。
黄总一路都很焦躁,这会儿他手刚一伸进去,黄总抬爪子就抽在了他手背上。
“哎!”方驰赶紧缩回手。
“我来。”孙问渠想也没想就把手伸了进去。
“当心!”方驰吓了一跳,要黄总把这位大少爷给挠了,他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
话刚说完,孙问渠已经把黄总用手兜了出来,居然没被挠,黄总还很老实地垂着胳膊腿,只有尾巴勾着。
“这么小,”孙问渠一手捂着暖水袋一手举着黄总进了屋,“多大了?”
“……不知道,”方驰跟在他身后,“我捡的。”
孙问渠没说话,翻了翻猫耳朵,又揪着脸看了看牙:“也就四五个月吧。”
“啊?”方驰愣了,“我还想着能有一岁了呢。”
“你出门卖身带个猫干嘛。”孙问渠打开柜子拿出了一袋猫粮,进厨房拿了个碗装了,又回到客厅把碗和黄总都放到了茶几上。
“我……”方驰被这个“卖身”憋得想过去给孙问渠一脚,但看到黄总蹲在碗边开始埋头苦吃时他又震惊了,“它吃了?你喂的什么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