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成一团,脸上的妆也糊得黑一块灰一块了。
“你是不是又去打牌了?”方驰又问。
方影还是不出声,无论方驰怎么问,她都不开口,只是哭。
“你是在找死!”方驰咬着牙说了一句,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进了屋。
小果在里屋哭得全身都哆嗦,方驰搂着哄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下来。
方驰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哄完了小果,他又回到客厅,方影还坐在地上,他过去看了看方影的手。
大概是被人用椅子腿砸的,皮开肉绽,有没有伤到骨头看不出来。
方驰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先带着小果一块儿把方影送去了医院,再打车把小果送回了表叔家。
表婶一看小果的样子,就知道出了事,拉着方驰问。
“我不知道,”方驰说,“她什么也没说,最近不要让她再把小果接过去了。”
“她死了才好!”表婶皱着眉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方驰没再说别的,离开了表叔家。
全身都在疼,之前没留意,现在才发现嘴角都破了,嘴里有隐隐腥咸的味道,身上就更不用说了,走路都跟被棍子砸着走的似的,每一步都扯着疼。
他不知道方影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能让他帮方影帮到哪一步,但估计方影除了他估计已经找不到能帮忙的人。
大概除了他,也没人会帮。
没人管的话,方影这样的人,出了什么事都不奇怪,没准儿就这么失踪了,或者死了。
可自己又能怎么帮?
如果没管……自己会不会也有麻烦?
“今儿我们去攀岩,室内的,来吗?”罗鹏在电话里说,“我过去接……”
“不去,又不是周末。”孙问渠躺在沙发上,屋里全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两天了也没散掉,不知道打扫卫生的大姐那天喷了多少。
“你不天天都周末么,”罗鹏笑着说,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博文没在,他今天有事儿不来。”
“他在不在我都不去,”孙问渠曲起一条腿,方驰那一脚踹得他腿疼了两天,“我腿伤了。”
“怎么伤的?摔了?”罗鹏一听就紧张了,“去看了没?要不我过去弄你去医院?”
“不用去,就是磕了一下。”孙问渠其实挺想出去的,到现在他还没吃饭,不过实在又懒得动。
跟罗鹏扯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在沙发上挺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