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就要来您这里逛逛。”
说完了笑话,秦教授突然叹口气:“老孙中风了。”
顾小曼非常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前一阵子,比较严重,半边身子瘫痪了,流口水、连话都说不清楚,没法再带团队。他的研究生被大家分了,我这里也分到两个,还有个你以前的熟人。”
顾小曼没有关心这个熟人是谁:“孙教授现在谁照顾呢?”
“他老伴,他女儿。他这一辈子,年少时国家动荡,出国留学,最后冒着风险回国,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现在病了,待遇还不错,医疗不要钱,生活不用发愁,这都是他该得的。”
顾小曼心里十分感慨,她对这些老一辈的科学家充满了敬仰。他们不求钱财、不慕富贵,满心只有祖国和人民。
“秦教授,我能去看看他吗?”
秦教授点头道:“当然可以,老人家瘫痪了,有年轻人去看他,他高兴着呢。我给你个地址,他在疗养院里呢。”
在秦教授这里待了一会儿,顾小曼拿到地址,带着谢云舟和闵学东一起离开,直奔疗养院。
等看到瘫痪的孙教授,顾小曼心里非常难过。
科大着名的科学家,现在只能躺在这里,连生活都没法自理。
孙教授认出了顾小曼,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啊啊两声。
顾小曼温声道:“孙教授,我来庐州开会,刚才去了秦教授那里,他说您身体欠安,我来看看您。”
说完这话,顾小曼感觉自己眼睛有些发酸。
不管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旦老了病了,就会变得可怜起来。
顾小曼开始跟他聊天,说自己年前结了婚,自己动手一砖一瓦盖了个小院子,每天努力上班、努力翻译书籍、努力攒钱。
她还告诉孙教授自己上班不到一年升了两次职位,家里兄长现在跟正常人一样,日子越过越好。
孙教授似乎很喜欢听这些家常话,脸上露出笑容,用自己还能动的那只手拉了拉谢云舟的手。
等小夫妻两个说完,闵学东也跟孙教授聊天,说**对教育界的投资计划,还有对科大的科研资金扶持。
孙教授非常高兴,连着啊啊啊了好几声。
英雄迟暮,莫过于此。
不管有多少感慨,三个年轻人坐了约莫一个小时,还是离开了。
顾小曼很快把自己的伤春悲秋收起来,然后火速去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