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雀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了，包括他是NPC玩家的身份和他之前经历的所有副本。

也确实是，他已经死了，不止一次。

奚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第一次死亡的时候，手捅穿他身体那一瞬间的疼痛仿佛还历历在目。

谢无忧慢了一拍，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可能也想不到能伤害奚雀的居然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那仿佛磨砂般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对方在“桀桀桀”狂笑不止：“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

咦惹——想想都觉得好**，居然有人那么心心念念着他的身体。

奚雀垂眸看着地面，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用手中的石块画出了一个简单的蛇头形状，不高兴地鼓了鼓脸，然后十分糟心地往上面画了大大的一个叉。

真讨厌！

“……奚雀！”

奚雀猛地回神，迷茫地往旁边看去，盛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声。”

“啊，就是……嗯，没什么，不过长老有和你说什么吗？”

盛肖仔细打量了一下奚雀的脸色，确定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后回道：“没说什么，就是拿着他那个拐杖摆了几下。”

“不过我觉得……”盛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长老看上去有点奇怪，我觉得他，有点危险。”

何止是有点奇怪，那简直就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印象截然相反。

第一次见到这个他的时候，盛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觉得他就是一个脸上带着奇异图案，脾气有点暴躁的小老头罢了，但这对盛肖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然而，在刚刚的那一面中，盛肖觉得他简直就像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所控制一般。如果不是他离开得比较快，恐怕两人之间早已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奚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若无其事地问道：“说起来，盛肖，如果有一天你被操控了，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你会伤害我吗？”

不知为什么，盛肖听了这话后，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右手忽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滚烫的液体浇到了一般。

他也没觉得这一个问题莫名其妙，只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说实话，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emm……就是我觉得我自己不会被别人操控，关于这个我还是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