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期封闭的研究所里，每天对着的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资料，没病都得窝出点病来，所以大部分研究员会适时找一些消遣的方式来解解闷。

比如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通过喝点小酒来消除自己的烦躁。

平时里他是不会喝那么多酒的，但是今天他刚在李所长那里吃瘪，心里正憋着一团火呢，一下就喝多了几瓶酒，头脑就不太清醒了。

喝到实在是想吐了，人本来在房间里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跌跌撞撞地开了门就往走廊外的公共厕所里走。

“……靠，那该死的李德闽，呃，说的，说的什么屁话，真该死，说到底不就是，不就是不肯相信……我嘛，扯，扯什么犊子，呸！”

他边走边骂道。

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上午他去找李所长，他在研究所里待了将近十年，也依旧在做着基础的工作，那奚雀进来没两年，居然就直接晋升成了项目的核心研究员。

那臭小子凭什么！就凭长着一张好脸吗！

他实在是不服气，一时冲动就跑到了李所长的办公室，腆着脸向李所长提出自己想参与深层研究的想法。

李所长一直没有抬头正眼看他一下，一直在处理着手中的工作，等他把话都说完后，李所长叹了口气，以一种仿佛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他。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也确实你为组织奉献了十年，但是深层研究现在掌握在奚博士的手里，暂时不是你能接触到的。”

他出了门后，谄媚的笑还僵着脸上，李所长最后那句话仿佛一个棒槌砸他头上，砸的脑袋嗡嗡作响。

“你做了十年也没有晋升，难道不该想想是你自己的问题吗？有时候，人还是别太自信比较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什么意思？！

“我呸！他李德闽算，算个毛啊！yue！”他扶着墙，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然后胃里一阵翻腾，脸色一变，捂着嘴就匆匆往厕所赶。

结果在拐角的时候，眼一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他没多加在意，继续走，然后踩到了什么东西，脚腕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晃，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救，救命！”

倒下来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想要溜走的零九，瞪大眼睛，在研究所待了十年，他还不至于蠢到认为这就是条普通的小黑蛇：“你是……实，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