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从错综复杂的隧道里走出,也来到了这个满布石洞的墓室。
但就在他踏入的一刹,还未等他仔细观察,周围景象瞬间扭曲。
二月红抬起自己的手,惊愕发现自己的身躯变小了,他看着幼时记忆里的红家景象,知道自己恐怕又被拉入了心魔中。
“红儿,我之前是怎么教导你的?”
一道他无比熟悉敬畏的声音突然贴在他耳边响起。
二月红蓦地转身,看清他的样子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红班主还维持着被乱枪打死时的样子,一身黑色鹤纹长衫满是血迹,青灰色的面庞上挂着阴沉神色,满是血丝的眼眸中带有毫不掩饰的愤怒。
红班主突然大喝一声:“跪下!”
多年来的积威,即便二月红知晓他不可能是父亲,他也撩起下摆双膝跪地。
而红班主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戒尺,他带着满身的腐朽血腥味走到二月红身前,冷冷地俯瞰着他,低斥道:“将手伸出来。”
二月红浑身一颤,这幻境竟然将他幼年时期的情绪带了进来,他低垂着头,将双手平举,抬过头顶。
带着“嚯嚯”风声的戒尺,一下又一下抽打在他的掌心,不过三四下的功夫便已经红紫。
“红儿,你让我很失望!没有我的管教,你难道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红班主青灰色的脸庞越发狰狞愤怒。
二月红心中畏惧之时也升起一股愤怒,那是压抑了近二十余年的愤怒,他咬着牙抬起头,直视这个他畏惧敬仰的男人,他的父亲。
“父亲,您觉得孩儿做错了什么?!”他咬字极重,用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逼出的声音质问道。
红班主见他胆敢质问,手下戒尺抽打的力度越发重,满是血丝的眼眸几乎要渗出血般狰狞。
“果然不能放纵你一人,红儿你被外人带坏了!你怎么敢用这种口吻对我说话?!”
此刻二月红眼眸中清明一片,不再有半点畏惧,他忍受着掌心传来的剧痛,咬着牙继续追问:“父亲!我真的做错了吗?!还是只是您觉得我做错了?!!”
面目狰狞的红班主挥舞戒尺的动作一顿,他双目流出血泪,语气中带有凛然恨意:“你还敢狡辩!当初我将红府交给你,你是如何答应的?你说过会带领红府重现红家时期的荣光!可如今呢?你却甘愿屈居人下,让红府成为张启山的走狗!”
“我百般告诫于你,永远不要踏进这座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