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这般极尽讨好你,你难道还看不见为师的真心吗?”
“还是说......乖徒儿你觉得为师刚才唱得不好听呢?
陈皮被这个疯子短短几句话逗弄得心脏跳动都快了几个节拍,耳畔上的红在这一瞬也蔓延至脸颊,他避开这疯子的目光,故意冷冷嗤笑一声道:
“您唱得曲儿东一句西一句的,若不是徒儿听过梨园的戏,还真被您这瞎唱给糊弄过去了!您这唱得纯粹就是东施效颦四不像罢了......”
听了这贬低的话,原本还笑意盈盈的红中,顿时沉闷下来,他看了两眼陈皮挂着冷笑的阴鸷脸庞,然后便默不作声不再说话,直接挣开按在他后颈上的手,从陈皮身上起了,赤着脚一瘸一拐地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陈皮见他这般,以为他又要闹,眉宇紧锁,霍然起身极为不耐地狠拽住他的手臂,将其直接拉了回来。
他刚要出声斥责,却在垂目时,惊愕发现这疯子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又蓄满了泪,珍珠一样大的泪珠正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
这个疯子这次没有说话,就在这无声的哭,一副像是真被他刚才的话伤了心。
红中被他拽住手臂,也不再挣扎,而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冷冷地别过眼,不去看他,只是沉默不语地流着泪,一副受了委屈暗自伤心的模样。
陈皮现在只要是看到这个疯子作出这种姿态就头疼不已,哪怕是自己心中憋着火气,陈皮也不敢拿这个疯子撒气,生怕他又疯起来像之前那般不吃不喝作践自己的身子,弄得自己差点没了命。
他强硬地将这个疯子脸扳了过来,看着这张阴柔的脸庞上满是泪的模样,都要把他给气笑了。
“行了,徒儿不就是激了您两句吗?您至于这般作态吗?您真当自己是个姑娘家了?”
谁曾想陈皮这句话刚说完,红中眼尾落下的泪便更加汹涌,他哭红了眼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就是不去看陈皮,一副被踩了痛脚的模样。
若是这疯子像之前那般作妖撩拨,陈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偏偏这疯子就是不声不响地哭,凄惨的很!不知道的人瞧这疯子哭湿了睫羽的模样还要以为陈皮怎么欺辱他了呢!
陈皮瞧这个疯子那一连串的眼泪划过脸庞都聚集到下颌上了,顿感一阵头疼,他直接将这个不知道又要怎么闹他的疯子拦腰抱起,重新坐回椅子上,将这个疯子牢牢圈在怀里,沉声问道:
“师父,您别闹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