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他的手掌一点一点缩紧的时候,一道湿润柔软的触感出现在了他的腕部,这一下令他蓦然清醒。
陈皮猛地松开掌心,看着这个疯子脆弱脖颈上那一圈掌痕,看着他抚着胸口无力喘咳得样子,陈皮突然有些茫然,他怎会......怎么如此失态?
然而还不等他想明白,这个疯子便将那条受了伤的腿伸进了他的怀中,朝着他怏怏地喊着:“腿疼......”
陈皮抬目看了眼依旧喘咳的人,最终他沉默的单膝跪下,将药盒子里面的药水纱布取了出来,给这个疯子膝上变得更加狰狞的伤口消毒包扎。
红中垂眸看着陈皮那乌黑的发旋,知道狼崽子的毛发一向很硬,想到那次这狼崽子垂头埋在他......
扎得他的肌肤又麻又痒......
此刻的红中享受极了自己的一切都被陈皮所掌握的满足欲。
而这么长久时间的纠缠,已经足以让陈皮适应甚至明白这个疯子病态的思想。
陈皮终究被这个疯子引诱坠落到他所建造的扭曲的无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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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把这个疯子的膝盖包扎好后,便将药盒子盖上,站起身,将其放到了一旁。
随后他看了眼桌面上快要凉掉的汤羹和这个看似老实了的疯子,语气冷漠道:“师父您身子骨还未痊愈,还是老实点吃饭吧。”
说完,他便转身去处理屏风后的地面上那些碎掉的玉片,不然按照这个疯子的无畏样指不定会扎到脚,借题发挥继续作妖。
然而等他刚收拾完,屏风后便传来那疯子黏腻娇气的声音:“乖徒儿你快些收拾......这椅子座太硬了硌得为师()好疼......”
陈皮听着他越发不要脸的话,眉头紧拧,阖了下眼皮,复又睁开,显然是在强压怒气。
他擦了下手,然后走了过去,发现这个疯子依旧没有动筷。
红中见他的乖徒儿过来了,便朝着他伸出两条胳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皮脸色阴沉的骇人,审视着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自己坐下后,又将他放到腿上。
“徒儿以前怎么没发现师父您这般娇气?现在知道()疼了?那以后就长点记性!”陈皮一边用汤匙舀了口汤羹喂到这个疯子的嘴边,一边语气讥讽地说道。
红中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颈侧,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