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杀意......
然而当他情绪达到了顶峰,越骂越欢的时候。
突如其来又是“哐当”一声巨响,原来是那被陈皮踹得摇摇欲坠的门在这一刻轰然掉落,砸在了地板上......
一时间惊吓与极致的愤怒相混合,让卢建勋就像是一只突然被人扼住脖颈的鸡一样,那难听的疯魔般的叫骂戛然而止,他只觉自己浑身发麻,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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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与红中坐上黄包车回到江边码头,一路上陈皮还抱着红中,看着他头顶的发旋,这才后知后觉般心底有些发虚,想起这疯子刚才那满是玩味的眼神,心头更是一颤,陈皮有种预感......红中这个疯子耍够了外面的人,等回去又要耍他了......
有了这种预感,哪怕这一路上红中像是睡着了般,任由他抱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但是陈皮被红中贴着的胸口处却还是因为心慌而猛烈的跳动着。
等进了码头仓库,与伙计们打了声招呼后,陈皮就脚底发软地踏上了楼梯。
当进了屋内,门吱呀一声关上后,红中也蓦地睁开了双眸,从陈皮怀里下来了,当他站在地板上活动着身体的时候。
陈皮就已经低垂着头,直接跪了下去。
也不知这害怕是真是假,他的嗓音有些发颤:“师父......徒儿刚才......刚才冒犯了您......还请师父您恕罪......”
说话间,陈皮像是极力压制住恐惧般,颤抖着眼睫抬头仰望着那仿佛毫不在意是他如无物、依旧在活动着手腕的红中。
他只好挪动着膝盖凑到红中脚前,就像是卢建勋刚才话里的那条狗一样,乖顺讨好地用头蹭着红中的小腿......
直到此刻,红中才像是注意到他般,垂目玩味戏谑地看着他,用腿踢开他后,见他又爬回来的样子,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直到看到一滴晶莹的汗珠至他的发梢垂落,这才停下。
红中坐到椅子上,将腿搭在陈皮的背部,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别人只见过陈皮在外阴狠毒辣的样子,只有他.....唯有他见过这个狼崽子伪装成温顺绵羊、使尽浑身解数卑微讨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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