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不也是九门的兄弟吗?如今不还是与您这尊大佛斗得不可开交?!
张启山自然知道他这声嗤笑的含义,然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之前我派人去三爷您府上其实是有一事相托,奈何您贵人事忙,见一面都不肯,但此事事关重大,耽搁不得,所以我只好想个法子,亲自来三爷您的盘口见您一面了。”
半截李敛着眼眸看着红砖上映着的玉兰花树那模糊的斑驳树影,讥讽开口道:“能让佛爷您如此大费周折的事情,想来绝非易事,更得万分凶险!您如果不是同二爷决裂,恐怕也用不上我半截李。”
张启山知道他话里有话,更能察觉到他句句藏刀,和那每个字眼里的试探。
也知道他此话的含义是拒了他的事情。
但张启山冷峻的脸庞上依旧没有丝毫恼意,他只是扯了下嘴角,嗓音变得更加低沉,如同那天穹之上笼罩的厚厚云层:“三爷,我知道您暗中与洋人之间有买卖联系,也更知道您没有在我所管辖的地界贩卖那些腌臢东西,我的底线您是知道的,所以我对您向来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闻言,半截李蓦地变脸,惊愕地瞪大双目看向这个向来冷酷决绝之人,他双手紧握轮椅扶手,手背上青色筋脉暴起,更加凸显了他极为不平静的内心。
半截李心思百转,他知道张启山的耳目众多,但却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的亲信居然也被安**了耳目,知道他与洋人有往来的伙计就那么几人,究竟是谁?!!
“呵呵,不愧是张大佛爷,当真是好手段!好魄力!您难不成是想用这件事当成威胁我的把柄吗?!”半截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厉声音。
张启山俯瞰着他,一股恐怖的威压浩荡袭来,仿佛将他面上的虚张声势连同内心中的惶恐忐忑看得分明,他凌厉深邃的眼中酝酿着墨色云诡波谲,声音平静却像是一记重锤重重地击打在半截李的内心。
“三爷,这是不是把柄不是我说的算,我说了九门之中皆是兄弟,今日我前来是有一事要拜托三爷!”
半截李此刻居然像是回到了自己被人算计断腿身临绝境的那日,他脸色阴沉似水,心头狂跳不止,他知道张启山话里暗藏的意思。
半晌儿,他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般:“佛爷所谓何事?!”
张启山看着他,周身冷意渐褪,冷峻的脸庞竟浮现出一抹笑意:“我需要三爷您参与下月初九的暗杀西南地区日寇最高指挥官秋田次郎的行动。”
半截李闻言,呼吸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