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握住那把掉落在地的**,以一种毅然决然地力度刺向自己的脖颈,眼里是带有绝望的惊惧。
然而就在**的尖端将他脖颈处的肌肤刺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时,一只苍白的手将这把锋寒的**紧紧握住,制止住了他的**的举动。
温热的鲜血将**的表面染上一层猩红,溢出的血液顺着**滴落......滴到陈皮的脖颈上......胸膛上......朝着下面缓慢蜿蜒......
与此同时,陈皮的双手被另一只同样苍白的大手死死按住,咔嚓两声骨骼错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响起,陈皮的小臂就无力地下垂着,那把沾满猩红的**也因为脱力而再次掉落在地面上......
金属掉落地面特有的清脆声,敲击着陈皮的内心......
而**上的那抹猩红好似刺痛了陈皮的眼眸,这次他的双眸中真真切切地流出难以言表的泪水,嗓子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哑吼叫,像是崩溃到了极点......又像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迷茫逐渐浮上这双被泪雾覆盖的双眸,陈皮想用手捂住脸,但是他的小臂却只能无力的下垂着,此刻他很是狼狈的没有丝毫遮掩的痛哭出声。
然而这时一只被锋刃横、贯皮肉翻滚的流淌着腥热血液的手掌递到了他的面前,陈皮那被泪雾弥漫的双眼,此刻又被这抹猩红覆盖,不同于泛着凉意的肌肤,那猩红是温热的......
这仿佛是陈皮唯一能够依靠的温热......
红中俯下身跪坐在地上将陈皮抱到自己的怀里,让他这满身伤痕的徒儿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看向陈皮的眼眸里像是蕴藏了风暴般混沌的疯狂,但从他嘴里发出的语调却又是那么的温润蛊惑:“傻徒儿,你怎么这般不禁耍弄了呢?为师刚才只不过是吓吓你而已,为师这般喜爱你......怎么忍心让你变得残缺呢?”
毕竟若是残缺了......那可少了个玩弄的地方......少了很多乐趣呢......
这个他最为满意的乐子......若是没了或者被毁了......他恐怕在这荒诞无趣的世间活不下去了呢......
红中嘴角勾起讥讽又残忍的弧度,泛着凉意的手指细细抚过陈皮的眉眼,他好似毫不在意自己手掌上那道皮肉翻滚的伤口,他的眼里只有陈皮。
陈皮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累极了,他无力地瘫靠在这个疯子的怀里,整个呼吸间都带有浓烈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