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颤动,上前一步,不忍出声道:“二爷......”
然而二月红扶开了想要搀扶他的红家伙计,他踉跄着起身,四肢像灌了铅,沉重至极,刚要迈开步伐,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张启山伸出手臂扶住了他,二月红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转动着头看向张启山,张启山看到他心如死灰的样子,也忍不住宛若叹息般唤了声:“二爷......”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二月红像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地甩出的一个巴掌......
张启山没有躲避,任由那破开空气带有风声的巴掌扇在脸上,几乎是瞬间他的半边脸红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
跟在佛爷身后的张日山见此眼神蓦地变冷,手握腰间的枪柄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愤怒与警告:“二爷!”
但却被张启山伸出一只手拦住。
二月红此刻温润的脸庞惨如白蜡,眸中血色浓郁,睚眦欲裂,喉头哽咽,像是复而恸泣又像是在悲鸣中的诅咒宣战,那字眼仿佛是带着猩红的血液般从嘶哑的嗓子里逼出:“张大佛爷......您不愧是这世间第一冷血的政客!!!我二月红从今往后......与你张启山不死不休......”
在这一刻,二月红这具人类的躯壳之下潜藏着一只狰狞的猩红怪物被彻底释放......
两人面对而立,张启山身上的戎衣在雨后的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神情悲悯,声音却异常冷冽没有丝毫悔意:“二爷,我说过了......您夫人这条命算在我头上,这孽即便万死,我也扛了。”
呜咽的寒风从二人身旁穿过,那声音如泣如诉......仿若是二月红死去夫人的魂魄在二人之间悲鸣......
暗处一直监视着的探子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忍不住说一句可怜二爷这痴情人......奈何张大佛爷当真铁石心肠......
........
卢建勋与水蝗两人在远处的茶楼拿着望远镜看见这一幕,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
水蝗更觉大快人心,转身拿起桌面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两杯白酒,辛辣的感觉瞬间从嗓子眼蔓延开来,他哈哈大笑道:“张启山也有被人抽巴掌的一天,哎呀!真是爽快啊!还有这二月红也是可怜,在这跪了一夜,硬生生的把自己夫人给跪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真是可怜啊!可怜极了!!!”
说完他扶桌大笑,今日真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