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寨,又是夜晚,又是大雾。
陈皮近几日总是做噩梦,他惶恐不安极了,有时看到二月红的脸都会下意识地发抖,有种想要跪下舔他鞋面的冲动。
明明待在二月红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可他却......却被这噩梦折磨的有些分不清噩梦中戴着二月红脸谱的红中和现实中的二月红......
有时他甚至神经质地想着,以往折磨他的人到底是红中、还是二月红,红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会不会红中就是二月红,二月红就是红中!
陈皮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铜盆水面上映照出的他这张模糊的、扭曲的脸,他想着......他恐怕真要疯了......
他将门窗紧闭,开始颤抖着在房间各个角落寻找,看......看到底有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
终于在他额间满布冷汗的时候,这个不大的房间被他从里到外翻找了个遍,没有人......没有别人的痕迹......只有他自己......
陈皮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解脱又虚幻的笑容,随后又像是要哭泣祈求般,脸上的神情变得扭曲诡异起来:“师父......呵呵......师父说了......我的师父是二月红......二月红说了他不会再来折磨我了......哈嗯......呜呃......师父你真的放过我了吗?”
随着说完这段诡异的话后,陈皮居然跪伏在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摆出以往红中训诫他,他应该摆出的姿势......
粗重的喘息......卑微惶恐的求饶......
“师父......师父您在吗?”陈皮侧脸抵在地上,浑身颤栗,眼睫上挂着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水。
摇晃着()祈求,还是没人出现......他讽刺又安心的笑了,慢慢从地上起身,将裤子穿好,疲惫地躺回床上......没有人......他没有跟来......可以安心睡觉了......
陈皮阖上眼皮,苍白的脸上是病态的笑容。
可恍惚间,陈皮好似又听到了......他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他颤栗的声音:“陈皮......我的乖徒儿,你藏好了吗?我来找你了。”
陈皮惊惧地想要睁开眼睛,嘴里发出呓语:“不......不......”
可眼皮好似有千斤之重,无论陈皮怎么用力也睁不开,随着木门被打开的刺耳的吱嘎声响起,标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