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阁楼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烛台被点燃着,昏黄的烛光随着蜡油被灼烧发出的呲呲声而微微晃动。
躺在床上的陈皮像是陷入噩梦般,有些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身体晃动,嘴里发出模糊的带着哭求的呓语:“不......不......别关我......我乖......我会......我会乖......别关我......求您......”
随着最后一声像是恐惧到极点的突破了噩梦关口的大喊,陈皮猛然惊醒,他呼吸急促、眼球震颤不已,并且有些神经质地左右转动,像是在看......在看身边到底有没有......有没有人般,但他除了转动眼球浑身上下却不敢动弹一下。
他浑身僵直,在被子下的双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上面满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很疼很疼.....哪怕是轻微挪动也会感到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但他却又对这痛苦的感觉有些沉溺.....因为他早已在被惩戒的过程中迷失了时间,分辨不清真假.....只有痛苦才能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是活着的......
好一会儿,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确定房间内除了他没有旁人后,他这才得以有片刻的松懈,但内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丝毫消散。
陈皮只要一回想起这几个月来那个疯子对他做的事情,他就忍不住颤抖,之前他更是被惩戒的崩溃求饶,愤怒的情绪已经完全转换成恐惧,他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怨恨......因为那个人是......是比二月红还要骇人的疯子**......
他现在连逃跑的心思都不敢有,因为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刚结束完惩戒不久,在此之前他逃跑了,可他刚跑出长硰城不久,一眨眼的功夫就又回到了红家阁楼,他小心谨慎地走了出去,但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在这古怪的情景下他又跑出去了,可整个长硰城里也是空无一人!面对这种诡异的场景,他再次跑到长硰城外......可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次回到了这个昏暗的红家阁楼......
他不知自己跑出去多少次,又是多少次回到这里,直到他筋疲力尽慢慢崩溃......那个人出现了,他戴着二月红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陈皮记得自己崩溃地跪在那人脚前,叫着他:“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跑的,我会乖乖的......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啊......这里不是长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