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踹倒在地,然后踩在了他的胸口,俯身将手里烛台上聚集的蜡油倾倒在陈皮的脖颈、肩膀。
声音森冷:“这就是你所说的知道错了?!”
陈皮极力忍受滚烫的蜡油灼烧皮肤的痛苦,颤抖着干涩的嗓音:“师父.....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错了......”
二月红踩着他胸口的力道加重,语气也更加森寒:“不,你没有知错。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蠢货,我现在有点后悔留下你了。”
“你今日之错其错一:水蝗辱你之时,你选择默不作声,你是我二月红的弟子,那水蝗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不敢出声反驳,他当众辱你就如同在辱我!他一届水匪我红府还不至于得罪不起!之前你杀了水蝗的人,我惩戒你是因为你的手段太过浅薄愚蠢,你可以杀人,但你在没有能力处理后续之时,不应该将自己暴露于人前!
其错二:你确实是不应该主动挑衅江落,他没惹你你为何要挑衅于他?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抗衡张启山吗?不知道红府不会为了你而去得罪城主府吗?”
......
“这些错,归根结底就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眼界不够,不懂得因利势导,并且我每次对你的惩戒你都不以为然,只当我是泄愤,丝毫不去思考里面的缘由。”
说到最后二月红话里居然透露几分疲惫之意。
陈皮仰头望着昏暗的烛光下这个令他痛恨、恐惧甚至有那么一丝敬畏的人的温润脸庞,惊觉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居然带有一丝失望......
不知为何此刻的陈皮居然感到心慌......
二月红挪开脚,轻叹一声:“陈皮,你是我的弟子,我说过的只要你乖乖的留在红府,我会保你一世平安。可如今我突然觉得我这个师父不是那么合格......”
陈皮听着二月红的话,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乱越来越重,他挣扎着跪起身,抓住二月红下垂的衣角......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么做......就好似、好似怕......怕被抛弃......怕被舍弃......
二月红看着陈皮的举动,看懂他眼里的情绪,突然轻笑出声,俯身拍了拍陈皮的脸庞:“你怕什么,我的弟子只有死了才能脱离红府,我怎会不要你呢?”
他突然凑到陈皮的耳边,轻声的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不过找了个假身,让他无时无刻替我看着你,教导你,让你不会再犯错,以后你敬他当如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