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的惩戒刚过去,他现在一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脸色就有些发白,然而他现在除了敢在心底骂几句死**之外,实在是不敢升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其他人瞧见这一幕,有的不过是挑下眉,有的不甚在意,反正这是二爷家的事情,他们多嘴可不好......主要他们也都不是蠢人......毕竟二爷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温润公子啊。
可偏偏就有这么个蠢人说话了,还用十分讥讽的语调:“二爷好手段,居然将这种狼崽子**的这般乖巧。”说话之人自然是水蝗四爷,他说出这番话也是有缘由的,他手底下的人前些日子被陈皮废了手脚,直挺挺地仍到了他家门前,这让他如何能不气,奈何这陈皮是二月红的弟子,他也不能命人直接杀了陈皮,所以也只能现在口头撒撒气。
也难怪他飘,毕竟之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他水蝗以前不过是水匪罢了,与他们这些长硰老牌世家相比,完全上不了台面。
要不是佛爷抬举,水蝗这种人如何能入得了九门,还在平三门占得一席之位呢!
屋内其余人皆是眼底漫着不屑,大抵是这半年来那些小人物的恭维、讨好让这水蝗渐渐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居然敢这么与二爷说话。
二月红微微侧头睥睨了眼一脸张狂样的水蝗,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但是眼底却是冷意凛然。
二月红什么都没说,仅此一眼就令水蝗从脚底板冒起一股寒意,浑身汗毛倒竖,面上的张狂还未褪去,就这般古怪地僵在了他的脸上。
陈皮微垂着的眼眸里,满是阴毒的狠意,心里早就把这水蝗杀了千百遍了,前些日子就因为废了他家几条嘴**的狗,他可是被这**师父狠狠地惩戒了一番,架在刑椅上光着身子被抽打了遍,最后要不是师娘求情,恐怕今**都起不来身。
二月红见水蝗那僵住的可笑神情,不屑地嗤笑一声,端起刚才陈皮倒好的茶,用茶盖轻瓢上面的浮叶,抿了口放了回去。
众人将刚才那一幕看得分明,半截李也瞟了眼水蝗,如若红府出手,他们李家也可分一杯羹。
吴老狗只是与拿着手帕遮了下嘴角的霍三娘对视一眼,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摸着袖子里的三寸钉。
黑背老六对于众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不感兴趣,只一心磨着自己那柄泛着森森寒意的刀。
解九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厅堂内氛围冷凝之际,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诶呦,大家伙都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