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西泽尔应该跟我说什么。”她抱臂看着克里昂。
凭什么一天到晚要她猜他的心思,她今天偏就不猜了。
克里昂不觉得西泽尔能挖动自己的墙角,因为地球人当着他的面拒绝过西泽尔,说了喜欢他,也答应不管什么情况都与他同在。
这难道不是比任何情话都高明的保证吗?
可不代表他不会有危机感。
这话让他眉头跳了跳。
反问,这可是一道送命题。
可他真的想象不到他们两个人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不就是同学吗?
不就是同生共死过一次吗?
不就是一起去救过那个破烂教授吗?
……!
在脑海中一条条比对完,克里昂发现自己的先发优势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哪怕能瞬间调动一整颗人造卫星要塞,但面对人和人之间复杂的交际关系,他还是败下阵来。
“他能做的,我都能做。”最终,他只是平静又绝望地表示道。
总觉得他在自己心里已经预演了八百种be结局了。
恨铁不成钢是这样的。
“你不是气势汹汹吗?”陆秋扯着他的领子,同一种奇怪的动作,姑且是壁咚了一下。
——没人壁咚是对着别人胸口的。
“弯腰!”
白毛emo怪听话地勾着身子。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一下子杀了多少人!”
“不破城人口流动大,算上地下部分和瞒报人口,大概在30W——50W。”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问,被他对答如流忽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只能愣愣接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他应该知道什么吗?里面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吗?
其实陆秋本来也不是生气——也许有点吧——更多的还是茫然。
但西泽尔表示这就是星际时代,这很正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或者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没事了,你去玩吧。”只是她确实还需要吸收一下这个事实。
“你生气了吗?”克里昂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
“真的没生气吗?”
陆秋:……
怎么人还活着,但已经有了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我生气了行了吧!”她松手,转身朝卧室走去。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