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感觉大于别的欲望,终于让她停了下来。
“……哭了,为什么?”见她停止动作,克里昂坐了起来。
那种恐惧仿佛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害怕克里昂死。
哪怕看到西泽尔被炸成渣渣的时候她都没这种想法。
仿佛她曾经见过他的死亡。
她抚上他的脸,把带着淡金色的血液抹得到处都是,似乎有什么正在跟面前的人影渐渐重叠。
“你不要死,对不起,不要死,对不起……”
“我不会死,这只是个小伤口。”他安慰着,可面前的人说的话,看的景象,真的是对着他吗。
她似乎哭得很伤心,伤心到断片。
沉默了一会,还是他先开口:“没关系。”
“有关系!”陆秋捂着自己的嘴,几乎还记得里面血肉混合的味道。
她一直觉得自己转变得虽然不太成功,但也不算失败,但每次暴血她都经常失去理智,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这样不稳定的性状,不是一句亚种性状可以解释,也可以忽略的。
她现在甚至有点怕自己。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被什么东西控制住,那些帝大的学生,她的朋友们,是不是都会被她无意识杀掉?
“濒死狂躁是很正常的。”克里昂依旧淡然:“你只是饿了。”
这件事里最恐怖的不是差点把他杀了,而是差点把序列仅次于女王的圣血族杀了。
圣血族的序列不是为了好玩设置的。
越接近女王,说明和原罪结合得更好,也更强大。
他可以随随便便杀了西泽尔,但西泽尔伤不到他分毫。
这样的先天差距,是努练习所不能弥补的。
所以那些人即使那么害怕讨厌他,也不敢在他实质性做出什么之前,纠集所有力量对他出手。
“……饿了,你还真会安慰人。”她苦笑都觉得笑不出来,下一秒,她卧室的门就打开了,玛格丽特推着小餐车走了进来。
“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加温到指定温度。”她把小车推到陆秋床边。
这么华丽的出场,揭开盖子下面却是一盘清炒小白菜,就像做梦一样毫无逻辑可言。
做梦也做点霸总包养,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吧。
她大概是真馋白菜了。
可她也知道,哪怕是看着那么简单的小菜,也用了很大力才能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