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响，现在却没一个靠得住，真该将他们通通扔进监狱去！”

铃木贯太郎苦笑：“也不能全怪他们，陛下得的是心病，药物能发挥的作用是很小的。”

米内光政长叹：“是啊，这次惨败对陛下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在此之前帝国还有一支存在舰队，现在连一支存在舰队都没有了，从此在满洲、台湾、华北、华中、华南、印支的军队，全部成为孤军……我们连支援北海道的能力都没有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阿南维畿愤怒地说：“到底是谁制订了如此愚蠢的计划，把仅剩的航母编队和三个甲种师团一古脑地丢到渤海挨炸弹的？他应该剖腹谢罪！”

铃木贯太郎笑得更苦涩。这个计划可是大本营精心制订的。早在计划尚未制订好的时候，石原莞尔就指出这个计划太过冒险，在对手拥有强大空中优势的情况下将最后一支战略预备队投向又窄又浅的渤海湾，很有可能会招致一场可怕灾难。然而当时所有人都让东营地下那源源不断喷涌而出的石油给迷住了心窍，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上面了，从杉山元、梅津美治郎到天皇陛下，再到普通的年轻参谋，都听不进一丁点反对意见，有好几位年轻的参谋甚至跳起来指责石原莞尔是懦夫，是故意散布悲观情绪的国贼，拔出武士刀要砍了他，吓得石原莞尔都不敢说话了。海防海防，当时大家都觉得中国还像过去半个世纪那样有海无防，那万里海疆都是向他们敞开的，他们可以来去自如，登陆东营并不困难，谁曾想石原莞尔真的言中了，八路军把渤海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死亡陷阱，用铺天盖地的炸弹生生砸碎了日本的脊梁骨！

他说：“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阿南惟畿神情有些悲怆：“以后？我们还有以后么？”

一时间，三巨头都无心再说话，望着窗外发呆。

窗外，层云翻卷，电光飞舞，狂风暴雨即将袭来，摧毁日本这幢已经摇摇欲坠的大厦。

冈村宁次也接到了舰队全军覆没的报告。

不仅接到了报告，还拿到了不少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两架从沈阳起飞，抵达渤海上空的侦察机拍下来的。仿佛是有意留一个去报丧，所以在战场上空巡逻的普卡拉攻击机只击落了其中一架，另一架跑掉了，一路辗转来到了上海。它拍下来的照片被紧急冲洗出来，然后用飞机送到南京，交到冈村宁次手中。

冈村宁次看着这些照片，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