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面有难色：“这个……在东北的时候确实有这方面的训练，但入关之后就很少了。长官你也知道，入关后我们就是后妈养的，连想得到一点弹药补充都难之又难，更别提获得舟艇了！”

薛剑强眉头一皱，问：“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懂得舟艇驾驶的？”

张顺说：“我心里也没数。”冲士兵们叫：“学过舟艇驾驶的出列！”

许和尚问：“小薛，你想干什么？”

薛剑强说：“我们一开门就能看见大海了，却没有一艘像样的舰艇，这像什么话？得挑一些懂舟艇驾驶的人出来组建一支舟艇部队，如果鬼子的军舰来了，也好挡一挡啊。”

原本那些士兵们听说懂舟艇驾驶的出列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听说要组建舟艇部队，马上，哗啦一下就有三十多号人出列了。

薛剑强打量着他们，哦，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老兵了。和平年代，三十岁左右的老兵早就提干了，但这年头……三十多岁还是普通一兵的情况比比皆是。他问一名眼角已有皱纹的老兵：“以前在东北军干海军的？”

老兵憨厚的说：“对，开炮艇的，我还是艇长呢。”

薛剑强说：“好，回头我给你一艘炮艇。”又问一个额头上有一道弹片划伤的老兵：“你呢？也是开炮艇的？”

这名老兵说：“不是，是开鱼雷艇的。”

薛剑强问：“跟鬼子玩过命吗？”

那老兵说：“玩过，在长江口，我们三艘鱼雷艇乘夜色从港叉中杀出，袭击鬼子的运输舰队，向一艘运输舰发**六条鱼雷……在撤退的时候遭遇鬼子驱逐舰炮击，那炮弹打得贼准，三条鱼雷艇都让它打中了，我是见势不妙赶紧跳进大海，捡回了一条命，但额头却留下了这道伤痕。”

薛剑强问：“打中了没有？”

那老兵叹了口气：“打中了。我在海里潜了好久都没听到爆炸，还以为都打空了，后来看报纸才知道，我们其实有两条鱼雷击中了那艘运输舰，但都没响，一条都没响……”说到这里，他的面孔直抽搐，拳头捏得啪啪响，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三艘鱼雷艇，将近一个鱼雷艇中队的全军覆没换来的攻击机会，好不容易有两条鱼雷打中，却没响！那两条没响的鱼雷成了他心中的尖刺，每次回想，心都会被刺痛。

另一名老兵低声说：“当时他们用的是晚清留下来的鱼雷……”

薛剑强只能苦笑了。晚清有多奇葩他又不是不知道，甲午海战，号称在炮管上晾衣服、训练差劲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