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郎在南华县蹲点守候一月有余,接到崔泰传令,盯紧了朱庭仙。道是银场冶炼出来的银子已经装车,看马车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南华县。
崔泰军中令兵,速度比起身负要责运送辎重的马车是要快上许多。崔五郎接到军令之后,便开始了夜半去,天明回的生活作息。他禀承着白日县衙太多人恐怕车队也不敢在大白天往县衙送银子,这种事情只能偷摸来的念头,居然在第五天的半夜教他瞧见了运银的车队,共有三辆。
大半夜南华县衙后门被敲开,朱庭仙亲自带人来接应。
许清嘉最近白天办公,晚上被崔五郎抓公差,揪出来盯梢,趴在县衙不远的黑巷子里,靠墙睡的正香,被崔五郎掐着腰间的软肉给揪醒来。
“你——”
只吐出一个字就被崔五郎给捂住了嘴。
许清嘉拉开他的手,悄悄打了个呵欠,在他的示意之下去瞧县衙后门,朱庭仙身边的小厮提着灯笼,朱庭仙正与领头的人说着话,旁边青壮下仆们开始往府里搬运东西。
“瞧见了吧?银场炼出来的银子全都进了朱大坑的腰包。”崔五郎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若是我,不愿意升官离开此地,这不是少了条财路嘛?!”
既然盯到了银子的去处,二人便悄悄撤了。回去的路上,许清嘉一路沉默,快到了家门口他才想明白:“朱庭仙如果想升官,随便拿几千两银子去打点,恐怕早都高升了。但是他如果不想升官……都这么多年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南华县不挪窝。除非上面有人压着不让他升官……”
崔五郎也不是**,立刻就想到了:“你是说这银矿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说不定跟上面也有关联?”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他为何一直在此间任职没有挪过窝。对外再营造出压根升不了官的形象,那就顺理成章的在南华县长长久久的呆下去了。
揪出朱庭仙一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还站着什么人。这个任务就有点难办了。
一时之间,许清嘉与崔五郎都沉默了下来。
到得家门口,崔五郎仰头看天,忽然之间笑了出来:“许郎这个点儿回去,我瞧着正好给你老婆烧洗脸水。”他说的是这几日看到的笑话。
原本他以为,读书人总是重面子。许清嘉在他面前丢了脸,一定能想办法让胡娇来向他道歉的。结果却大跌眼镜。县丞大人不但没有将老婆拿捏在手里,反被老婆拿捏。
当崔五郎撞上许清嘉一大早爬起来讨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