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之间这么一瞧,就瞅着一人正站鸡笼跟前儿手撕活鸡呢。鸡笼被撕烂,鸡们受到了惊吓。母鸡都跑得不知所踪了,只剩下一只公鸡还竖着毛在那里跟偷鸡贼做着不懈的斗争。主人家见眼前那货有人来了都不跑,一咬牙一发狠,操起手里的铁锹对着他的小腿肚子就来了那么一下。
发狠归发狠,别的地方主人家也不敢打。万一打死了?不还得赔贼几十万?如今这贼都有文化,都特么知道就算行窃被逮住了,也没多大风险。因为人家不敢真打,打死打残人家还得赔自己钱。出来做贼为的是什么呀?不也是为了钱么。打成伤残,这辈子可就赖上他了。打死?没几个人小老百姓真敢把人打死的。就因为摸清楚了套路,知道逮住了顶天罚款连留都不用拘,所以这贼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咔嚓”一声骨折声传来,手撕活鸡那位小腿当时就被这铁锹给拍折了。啪一声就那么倒在地上,还不忘把手里的鸡往嘴边儿送。他无所谓,这一下可把主家给吓坏了。这不要了命了?谁知道这孙子这么不扛打,一锹下去就成伤残人士了呢?主人家把锹一放,也顾不得再去计较人家来偷鸡了。往前走两步还想着把人给扶起来,该往医院送就往医院送。
这么一过去不打紧,他手还没扶上去呢,就听见地上那贼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完了一边**着鸡血,一边回头看向他来。主人家还想赔笑问他有事没事,一眼瞅过去还没等张嘴,就见那货一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脚踝。完了把手里的鸡一扔,张大了血盆大口就冲自己咬了过来。
“麻痹你属狗的呀逮啥咬啥?”主人家觉得自己脚踝上一痛,挣扎着就想往后退。他的锹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人也不想那么些个后果了,只想着把锹拿上,对着这贼的脸上来一下解解恨再说。可是接下来,主人家的腿就软了。别说拿锹拍人,连站都站不住。那货不光咬他,还把嘴贴着他脚踝上的血管一通死啄。啄了几口,主人家的脸色就变得跟张白纸差不多了。主人家又惊又怕之下,腿一软就那么瘫倒在地上。
“当家的,当家的?”女人在屋里听见外头的动静,也没敢露头去看。过了半晌,外头消停了,她才战战兢兢的走到后门口朝外头喊了两句。喊了几声没人应,女人探头往外这么一瞅,就看见鸡笼也烂了,自己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几只跑掉的鸡,先后从外边回来,正围着自家男人打着转儿。
“当家的,当家的...”女人跑过去,扑在自己男人身上就是一通撕心裂肺的哭喊。村子不大,大家伙儿也住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