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张居正笑笑道。
妖孽者,物类反常也,古人认为乃不祥之兆。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也。
“当然不是好词了!”高拱提高声调道:“短短四年时间,他创办了西山集团,利用长公主把北京的勋贵统合在一起。又创办了江南集团,把江南的豪势之家笼络成铁板一块。这种拉帮结派的能力,实在是耸人听闻。听说江南的地方官已经只知有江南集团,不知有朝廷了!”
“他还在江南大力办教育。好家伙,再放任他十年二十年,等我们这代人老了。这大明朝堂上就该都是姓赵的人了!”高拱顿一顿,冷声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绝对所图匪浅!现在他已经扎稳了根基,想动他没那么容易了。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要尽早跟他摊牌!”
张居正听得暗暗心惊,没想到在高拱眼里,赵昊的威胁程度堪比鞑子。攘外必先安内,高胡子腾出手来就要收拾赵昊了!
这下他不能含糊了,忙沉声道:“可能肃卿兄和他接触太少的缘故,对他有些成见。我和那小子深谈过数次,可以担保此人对大明是赤诚的。他所做一切都没有瞒着我,也不是他有意拉帮结派,是公司这种组织形式太过厉害。”
“公司还不是他发明的?”高拱冷笑反问。
“那不一样的,一个婴儿诞生伊始,谁也没法断定他将来会长成圣人还是恶魔。需要时间来慢慢观察它。”张居正正色道:“不该才牙牙学语,就一棒子打死啊。”
“只要有长成恶魔的可能,那就该早早弄死,以绝后患!”高拱咬牙道:“你说是不是啊?叔大!”
“我却有不同看法。”张居正没像往常那样应和,也态度鲜明道:“大明二百年,早已丧失了开国时的锐气,已是死气沉沉,因循而已。我等纵有补天之志,可举措无非就是‘省议论’、‘振纲纪’、‘重诏令’、‘核名实’……那来来回回几手而已,乏善可陈。做得好了,也不过为国续命几十载,可想恢复二祖的威风,却是万万做不到的,遑论汉唐了。”
“我为什么替他说话?绝非徇私情……何况我与那小子也没有私情!”说着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是因为从公司这种新生事物,尤其是江南集团身上,感受到了蓬勃的生机,还有变化的力量!这是大明如今最缺少的东西,所以仆希望再观察观察,看看他们到底能变出什么花样来,能带给江南带给大明什么变化。”
“变化,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