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对了,我们明日要出趟远门。”
“啊?”张筱菁闻言微微一晃,但当着父亲的耳目,她旋即就稳住了身形。一脸不舍道:“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马姐姐?”
“可能两个月后再回京。”马湘兰便答道:“放心吧,奴家会常给小姐写信的。”
“对啊,我们可是笔友啊。”张筱菁欣慰的点点头,盛情邀请道:“到我那儿坐坐吧?”
“公子还在门口等着奴家呢。”马秘书轻轻摇头,给了张筱菁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马姐姐一路珍重,也向赵公子带好,等你们回来。”张筱菁心中一甜,知道这是赵昊叫她来的。
“一定带到。”马湘兰微笑着点点头,告辞而去。
送走了马姐姐,张筱菁抱着书袋回到自己的闺房,掏出里头待誊抄的若干书籍,在书页里发现了一张词笺,上写一首别离小诗,虽然是马姐姐的字迹,但无疑出自赵公子之口。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反复吟着这一句,张小姐不由呆了。
乖乖,这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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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马车上,赵昊打了个喷嚏,看着马姐姐上来马车,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下鼻子,问道:“书送下了?”
“嗯,送下了。”马秘书乖巧的点点头。
“老这么麻烦人家合适吗?”赵昊有些吃不准道:“我看张相公不太想让我,跟他女儿走太近呢。”
“那公子还写诗给张小姐?”马湘兰好笑道。
“那诗是可以从两方面理解的。”赵公子便一本正经道:“若是张小姐决定遵从父命,不再胡思乱想,我自然是那落到泥里的花瓣。”
“若是张小姐真如你所言,那个啥的话……”他老脸一红的顿一顿道:“自然也可以理解成‘不是无情’的意思了。”
马湘兰被公子的憨样,逗得掩口咯咯直笑。
“还不都是你多事?”赵昊气得狠狠瞪她一眼,气得伸手去她呵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拉红线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马湘兰最是怕痒,赶忙柔声求饶道:“婢子以为身为公子的秘书娘,就该处处为公子着想。张小姐对公子的情意,婢子不能装着看不见啊,再说小县主也是默许的……”
说着她眼里润出水,娇声道:“公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