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起来。
赵守正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忙笑道:“诸位见笑了,以前没穿过木屐,多磨几次就好了。”
“老父母……”市民们更加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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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赵守正到了半山桥边,看一眼桥下的码头。
只见满地的狼藉,大米撒的到处都是,让他很是心疼。
“这是谁干的?居然糟蹋了这么多粮食!”赵二爷登时把脸一沉,喝道:“知道本县多少人还饿着肚子吗?!”
赵守正是真生气啊,他虽然给堤工们一日两餐,从不克扣。但大部分百姓根本不舍得自己吃完,总会留下一半,晚上带回家给一家老小果腹。
他问过下面人才知道,原来以工代赈后,妇孺老人以及失去劳动能力的人,必须靠做些轻活来换取口粮。
但县里的粮食有限,只能减半供给,保证饿不死人而已。
赵二爷十分心痛,可昆山这阵子闹粮荒,有银子也买不到多余的粮食了。徐渭都被逼得玩起了‘唱筹量沙’,赵守正也只能徒呼奈何。
所以看到有人如此糟践粮食,好脾气的赵二爷也忍不住要发火了。
“是他们!”市民们纷纷指向在河里游水的那些徐门士绅。
“拿着粮探子乱扎一气!那是验粮吗?就是故意来搞事情!”饥荒年月,粮食就是命啊!老百姓自然怒不可遏,要骂最难听的话,还要把他们丢到水里!
“唉,真是作孽啊。”赵守正闷哼一声,拍一下栏杆,喝道:“郑巡检!”
“卑职在!”郑乾赶紧抖擞精神应一声,挽回一下在父老面前的形象。
“把那帮家伙捞上来,送回衙门枷号示众!”赵二爷沉声下令。
“得令!”郑乾夸张的一并腿,转身示意手下赶紧照做。
弓手们便用码头捞杂物的网兜子,将落水狗们一条条捞上来,然后反绑双手串成一串带走。
落水狗们自然免不了受到了广大市民的夹道欢送,不知挨了多少口水和拳脚……
徐门士绅们这个冤枉啊。
他们万万没想到,会以‘浪费粮食’的罪名遭到惩处。
夭寿啊,拢共就那么点儿粮食,他们捅啊捅啊,又能带出多少来?
摊到每个人头上,能有几两银子的事儿?
可谁也不敢开口抗议,唯恐多说一句,再遭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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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完了徐门士绅,赵守正又对聚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