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御马监和东厂的番子把守。
看到不谷那标志性的美髯,哪还用他通报,东厂番子便赶紧跪地,毕恭毕敬把他请进门去。
张居正沿着长长的甬道向北走不远,冯保便得了禀报快步迎了出来。
“这么快?”张居正微微一笑很倾城。
“恰巧在内厂,可不拔腿就到。”冯保抿嘴一笑道:“相公不嫌弃,请过去喝杯茶吧。”
“怎么会嫌弃呢?”张居正笑笑,跟着冯保来到了内东厂值房。
东厂设在东安门北,位于禁城之外。冯保以提督东厂兼任御马监,为了方便统领两个衙门,便别出心裁在东上北门北街又设一个东厂,称为内厂。而原先的东厂称为外厂。
内厂中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说话也可以随便些。
待到看茶后,冯保便主动道:“叔大,之前腾骧四卫的事情,你没有找我,我很高兴。”
“永亭,我们是朋友,不谷当然不会让朋友为难。”张居正端着茶盏,轻轻撇着浮沫道:“此番,你当知我所为何来?”
“自然。”冯保心中荡漾着激动,恨不得对叔大掏心掏肺道:“是吕用、高相、陶金、许义他们四个,昨天被言官鞭挞之后心里不忿,今日纠结了百余名精干内侍,在会极门埋伏了他们一手。”
“吕用他们怎么猜到,言官今日回去会极门?”张居正不禁略感奇怪。
午门有禁兵把守,自然不合适动手了。会极门是无人值守的内门,确实是埋伏人的好地方。
但今天不是会揖的日子,就连不谷也猜不到言官们会齐刷刷来内阁。
“是我告诉他们的。”冯保坦诚道:“欧阳一敬实在太猛,故而东厂安插了眼线在他家。”
“这样啊……”张居正心说怪不得,那言官们这波输得不怨。
“我还告诉他们,要让言官先动手。”冯保又幽幽说道:“这样到陛下那里,总也有个交代。”
“呵呵……”张居正不禁失笑,可你有一百根棒子。
“这件事,是滕祥授意,司礼监全体同意的。”冯保将司礼监诸位同仁,卖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他相信,叔大是不会害永亭的。
“因为封驳的事情?”张居正轻声问道。
“嗯,还能有什么事?”冯保闻言余怒未消道:“这次言官真把咱家惹火了,所以才会给那几个小崽子支招。”
顿一顿,他又歉意道:“因为怕叔大为难,所以没有提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