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玩意儿造的怎么样了?”赵昊笑问赵士祯和张鉴一句。
“已经造好了,准备过两天先试验一下。”张鉴忙恭声答道。
“别在城里试验,躲远点。”赵昊吩咐一声。
“明白。”赵士祯点点头道:“这离宫里太近了。”
“就是这个意思。”赵昊应一声,便见有个步履蹒跚的拄拐青年,也出门散步了。
他便丢一个李子给那拄拐青年道:“禧娃,大夫说你多久能丢掉拐杖?”
打上元节从房顶上摔下来,赵士禧这还是头一回出屋溜达,整个人白了不少且胖了三圈,因此赵昊也看他顺眼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一个月吧。”赵士禧接住李子,问道:“叔,我爹来信没?”
“呵,有长进,还记得问你爹。”赵昊又丢给他颗桃子,笑道:“昨天收到一封,太晚没跟你说。”
其实那信是赵立本给带进京来的,不过赵昊怕禧娃嘴上缺把门的,就没把爷爷来的事儿告诉他。
毕竟老爷子是被勒令回乡闲住的,而老赵家的户籍地是休宁,不是北京啊。
赵昊便将赵锦的情况讲给禧娃听……
老哥哥两口子是去岁腊八节离开的北京,在扬州老爷子那里过了年。然后赵守正派赵显送赵锦老婆回乡,赵锦则启程赶往贵州。
这年代西南山川连绵路难行,赵锦紧赶慢赶,二月底才赶到了程番府。
但牛逼的是,他人还未至,便已经调停了程番府持续数月之久的土司内讧。
这得益于他之前功课做得足,更得益于赵昊支招。
赵昊告诉他,发生在隆庆元年底的这次骚乱,并非地方势力对朝廷的反叛,也不是少数民族与汉人的争斗,而是土司内部,因为血亲复仇引起的自相残杀。
说白了,这属于当时贵州最大的土司势力——水西安氏内部的‘家事’。
而贵州的三司官员,却错误的判断了局面,贸然出兵镇压,结果还被人家反杀,局面才乱成了一锅粥。
现在有了赵昊的提醒,赵锦便可有的放矢。
他在扬州过年时,便写信给贵州按察使,命其深入调查、核准实情。又致信贵州都指挥使,命其在真相查清前按兵不动,不要再火上浇油。
没想到仅此一手便起到了作用。两边的安氏土司见省里来调查案情,唯恐朝廷偏袒对方,都主动向臬台大人大吐苦水。
按察使一看,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