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
赵昊也险些惊呼出声。简直坑爹呢,这是!
“赵二爷也别觉着委屈,这行的规矩便是如此,除非你能把陆子冈喊来,不然我们只能按照玉材本身的成色来估价。”便听那朝奉从旁敲边鼓道:“这还是东家看在同乡一场的份上,若是换做别人,十两就打发了。”
说着话,他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搁着一张写好的当票,还有十锭二两一个的小元宝。
赵守正被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些心中打鼓,心说难道自己走了眼,真的买了假货不成?
又想到昨夜说过的大话,他若空手而归,岂不让儿子失望?
“所谓上杆子成不了买卖,贤弟还是去别家看吧,谁能给到你二十两以上,我这张字就倒着写。”
只见那张员外面现不耐之色,一挥手,朝奉便作势要端走托盘。
“别别,我当了就是。”上当上当,上当铺哪有不上当的?何况赵守正个不通俗务的书生?他果然吃了套路,慌忙拦住朝奉,叹口气道:“好吧,我当了就是。”
“嗯。”张员外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赵守正。
赵守正愈发气短,低头仔细看看那字迹潦草、不忍猝读的当票……他没忘了儿子上次的提醒,但凡签字之前,要先好好看看文书。
‘这都写得什么鬼玩意……’赵守正暗暗腹诽一句,勉强读完了当票,见当期一个月,利息也不离谱,这才在上头签字,画押,拿钱走人。
见朝奉收起当票,张员外终于露出了笑容,起身客气的将赵守正送出门去。
“贤弟,以后有生意,多多照顾愚兄哦。”
“好说。下月前,我会来赎当。”赵守正对他的玉佩念念不忘,也不知有什么特殊的念想。
看到父亲出来,赵昊忙侧身面向柜台,假扮要当东西的客人。
赵守正满腹心事,也没注意到自己跟儿子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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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赵守正出去,那张员外和朝奉两人转回了客厅,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只见张员外爱惜的摩挲着那枚玉佩,得意洋洋的对朝奉道:“听闻当今新君深爱陆子冈的作品,这可是他技艺大成的真作,而且是罕见的于阗玉佩,现在五百两也拿不下来。”
“这漏捡的,过瘾!还是老板老辣,几句话就让赵二爷慌了神,把真的当成了假的。”山羊胡朝奉竖起大拇指,马屁山响。说完又自得的笑道:“而且,这赵二爷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