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满意的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他未来会成为皇帝,他的一言一行会影响着这个天下,为了一人而舍弃千人、万人,那不是皇帝。”
出了皇宫,方醒特意去了闫大建家。
“伯爷,惨啊!”
锦衣卫的人已经封锁了闫家,见到方醒来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官给他介绍了情况。
“一家子都被毒死了。说来也巧,闫家有用隔日水的习惯,不然还真没法一下毒死一家人。”
“下在水井里呢?”
小旗官微微后仰身体,惊讶的道:“伯爷,要想下毒在水井里,还要保证毒死人,那得放多少毒药啊!”
方醒愕然,然后就问道:“找到了什么?”
小旗官马上就眉飞色舞的道:“闫大建家里烧过东西,可他终究还是心存侥幸,在卧室里有个小夹层,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可咱们是谁?锦衣卫!哈哈哈!”
方醒没问是什么东西,他只需要知道闫大建该死就足够了。
可小旗官却压根没瞒他。
“伯爷,福建那边的左参政写信给闫大建,说他交代的事会去做,保证把当年的事弄清楚。”
小旗官得意的道:“弄清楚,这种话不是第一次了,就是说要抹干净,把以前那些事都抹干净。”
方醒随后就去了城外。
就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上,辛老七带着两个家丁在挖坑。
在半道上他就让那些干这活的人回去了,而这么谨慎只是担心被闫大建的朋友来掘墓。
坑不大,因为没有棺材。
那匹马就站在边上,目光哀伤的看着安纶的遗骸。
安纶就躺在临时做的担架里,被布包裹着。
坑已经挖好了,辛老七请示了方醒。
方醒低声道:“你此生煎熬,若有来世,愿你一家平安。”
然后他沉默的看着家丁们把遗骸放进坑里,填土。
“老爷,要做记号吗?”
方醒摇摇头道:“他没了亲人,此生他肯定不愿再回首,那么就让他在此孤独的长眠吧。”
于是地面没有坟包,而是平坦的模样。
“等明年这里又是野草遍地,希望你喜欢。”
方醒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下山。
说是山,实际上就是个小山坡,方醒没多久就到了山下,辛老七他们却拖了一会儿才下来。
“老爷,那匹马不肯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