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黄俭看着有些阴,他那个老师汪元也是个阴的,人称阴师阴徒…….”
方醒一怔,问道:“他们最近如何?”
陈默果真是适合打探消息,没犹豫就说道:“他们好像翻脸了,黄俭经常来打探消息,好像关注军队的进出,汪元不知道,不过他家中的仆役多,朋友多,下官没留神。”
方醒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陈默不知自己应对的如何,只得憋闷着退下。
等他走后,王贺进来了,一进来就笑道:“那黄俭被赶下车来,当真狼狈。”
方醒的消息来源并不只是陈默,黑刺的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些都分开打探,他这里只是要人分析各路消息罢了。
方醒再次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北方动了刀兵,我本以为南方怯弱,必然会省事些,谁知道利益当前,那些士绅居然也敢造反,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王贺不满的道:“那些都是朝廷的赋税,他们果真是不要脸,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忠君爱国,扯淡呢!”
方醒淡淡的道:“别想这些,人性本私,大势而已。你莫忘了,当年大明初立时,那些文人都不愿意出仕,抱着蒙元的牌位在嚎哭呢!”
王贺恨恨的道:“果真是没有廉耻之辈!”
“有奶就是娘罢了。”
方醒对这些看的清,知道是大势在作怪,而那些文人自然是谁给好处就跟着谁,忠臣不是没有,只是相对少而已。
这就是人性,并不以是否读过圣贤书为标准。
王贺难得的怅然道:“我辈苦心孤诣,他们却只顾着自家……”
这话丧气,方醒起身道:“今日那些士绅你觉得如何?”
王贺说道:“都是金陵有名望的士绅,居然敢来找你求情,这是胆大的没边了。朝中定下的大事,他们不但议论,还敢干涉,兴和伯,你今日手软了。”
方醒只是笑了笑。
稍后,各方消息汇总。
“伯爷,南方至今造反五十三起,千人以上的十五起,其中一起攻打县衙,驻军猝不及防,县衙……失陷了。”
方醒拿着表格在看,听到这个消息时,脸颊不禁颤抖了一下。
“安乡县县令……”
“他怎么了?”
方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有些兴奋。
禀告的小吏有些难过:“伯爷,安乡县知县霍严殉国……”
几个来汇报的小吏都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