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老夫出门一趟。”
……
“远山先生多虑了,还是那句话,自身正,则无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前厅里,老态龙钟的曹瑾微微点头,“是啊!老夫见他们蝇营狗苟,四处串联,可后来你来了,他们就偃旗息鼓,原来是怕了,可见人心都是假的,至少在刀兵前都是假的。”
“远山公……”
大清早,方醒正准备去造船厂履行自己的使命,去被曹瑾给堵在了住所。
老先生越发的苍老了,而且能看到落寞的痕迹,所以方醒也不忍下逐客令。
“南方不能乱,但北方已然动手,南方就无法幸免,所以他们在观望……”
曹瑾吧嗒了一下嘴,就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好像在回味着。
“兴和伯整顿军中,挖掉了那些和士绅勾结的将领,这是在准备吧?只是聚宝山卫一个卫所却少了些,老夫知道现在不会动手,可是出海之后?”
“是了,等出海归来,北方必定大事定矣,然后再清理了南方……赋税这个问题就差不离解决了,陛下千古明君,兴和伯你是千古名臣,相得益彰。”
方醒耐心的听着,却不再搭话。
曹瑾说了一阵后,终于说到了自己的来意。
他瞥了方醒一眼,干咳一阵,见方醒也没关切问话,就说道:“老夫老了,小儿科举不利,老夫想着是不是让他进京去吏部谋个差事,可终究致仕多年,没了脸面啊!”
“曹安?”
“是。”
方醒想起了那个出色的年轻人,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年轻人。
在曹瑾殷切的关注下,方醒淡淡的道:“可惜无缘。”
是的,错过了科学之后,在科举路上蹉跎的曹安哪怕天资再出色,也无法吸引方醒的注意力。
曹瑾黯然道:“是了,老夫如今老了,国子监刚好出缺一个助教……”
国子监……
方醒想起了上次自己让曹瑾卖了个大人情给国子监的事,就问道:“难道不成?”
曹瑾看着门外那带不来温暖的阳光,老眼浑浊,宛如烛火在风中飘摇。
“哎!老夫老了啊!”
人走茶凉,这是一种态度。
可人老茶凉,这就有些恶劣了。
“哎!老夫老了,叨扰了,告辞。”
曹瑾起身,方醒却没挽留,只是一路送了出去。
送客的规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