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王贺嘴硬的道,可声音有些虚弱。
方醒失笑道:“放心吧,你是监军,邢庸求名也只敢惹武人,可见秉性之一斑,他哪敢再去惹你!”
朱棣派出去的宦官不少,对付王贺往往会引来其他宦官的同仇敌忾。
太监的心眼小,要是被他们记恨,那就准备在漫长的宦途中等待着被下黑手吧。
王贺想想也是,就解释道:“家中的爹娘老了,咱家的兄弟一家子照顾着他们,生活也难,还有个侄子想读书,咱家还得看着他成亲呢!不然邢庸算什么,咱家敢和他到陛下的跟前辩驳。”
太监没有子女,对孩子的态度有些极端,有的讨厌,有的是欲求而不得,就把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子侄。
“若不是看在爹**面上,咱家才不会理他呢!”
王贺嘴硬的道。
这货明明一腔感情都转移到了自家的侄子身上,可嘴上却不肯服输。
“咱家那侄子聪明,兴和伯,咱家跟你说啊!咱家那侄子进了县学,名列前茅呢!”
“那不错啊!”
方醒随口说道,儒学不做出改变,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窄——读书只是为了免粮,免役,当官!
王贺纠结的道:“兴和伯,咱家上次买了几本你的书寄过去,也不知道学了没有。”
方醒莞尔道:“学与不学,那都是命数,科学之道至简,可却难精,取舍之间,即为命数。”
王贺叹道:“咱家虽然见识多,可咱家那弟弟是个倔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哎!”
这就是一个太监,监军太监。
他并无后世描述的那般阴险狡猾,有点儿喜欢斤斤计较,吃不得亏,爱报复。
可他并无坏心,相反,许多时候就和孩子似的,和吴跃他们混作一团,每天为些鸡毛蒜皮的事能斗半天嘴……
“若是要学,改日就去我那拿一套精装的寄回去。”
市面上的科学书籍纸质不大好,方醒手中有些手抄本,装饰精美。
王贺拱手道:“那便多谢兴和伯了,咱家改日就去。”
方醒点点头道:“营中就劳烦你多盯着,有何异常就遣人去叫我。”
王贺说道:“邢庸那厮肯定是进宫告状去了,兴和伯,羽林卫的前车之鉴啊!”
羽林两卫都倒霉了,就是因为闹事,要是邢庸去朱棣面前告一状,说是聚宝山卫上下都不配合,还起哄……他这个兴和伯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