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陋的帐篷里,一根刚剥皮的木柱子立在中间,一个男子被绑在上面。
沈阳就坐在前方,看着两个手下动刑。
“啊……”
帐篷外传来一声惨叫,沈阳淡淡的道:“东厂的人也在动手,现在就看谁先得手!”
两手下一听也急了,一个用钩子勾住男子的脚腕,另一人毫不犹豫的一锤子下去。
“嗷……”
高高肿起的脚趾头就像是气球,沈阳满意了。
“嗓门不小,愿意说了吗?”
沈阳起身微笑,门牙位置上的那个黑洞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森。
蒙元话对于沈阳来说,现在已经和大明话一样的熟稔。
男子惨嚎着,沈阳却没有了耐心,伸手接过一把锤子,喝道:“说不说?”
男子的嚎叫停了一刻,沈阳的锤子就下去了。
男子的膝盖发出一声脆响,旋即嘴就张开,一声尖利的惨叫让沈阳都生出了蒙住耳朵的冲动。
膝盖,一个正常人不小心撞到膝盖,那种痛苦让人想撞墙。
沈阳一锤子就废掉了这人的膝盖,那剧痛能让人发疯。
沈阳挥挥手,一盆冷水就迎头浇了上去。
“愿意说了吗?”
男子剧烈的喘息着,拼命的点头。
“很好!看来你对大明还是心存忠义,马上记下来,下一个!”
……
半个时辰后,没吃晚饭的沈阳带着一摞口供去找方醒。
杨竹已经在了,看到沈阳进来,他挑衅的看了一眼。
方醒在看供词,看完后伸手道:“你的呢?”
沈阳递过去,很沉稳。
方醒慢慢的看着,边上的小泥炉上面在熬煮着一锅羊汤,香气扑鼻。
沈阳有些饿了,不过他曾经三天三夜水米未进,只是为了逃过追杀,倒是能忍。
良久,方醒把供词放在案几上,说道:“东厂的速度最快,可见用心了。而锦衣卫的速度慢,可却把口供做的滴水不漏,可当大事!”
杨竹一听就说道:“兴和伯,下官也……”
“自己看!”
方醒指指沈阳带来的供词,皱眉道:“本伯和沈阳是有旧,可要想帮他,本伯多的是办法,还用不着这等打压别人的龌龊手段!”
杨竹心不甘情不愿的请罪,沈阳淡淡的道:“伯爷重情,太孙殿下也重情,杨竹,沈某从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