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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去了太孙府,正好遇到孙祥。
孙祥下马后,拱手道:“兴和伯,久违了。”
上次他因为方醒揭穿了倭国皇族之事被朱棣责打了一顿,可此时脸色依然是淡淡的。
“孙公公多礼。”
方醒随意的拱拱手,然后抬脚就进了太孙府。
孙祥眯眼看着方醒的背影,然后看到门房殷勤的招呼着。
“伯爷可是来寻殿下的吗?正好,今日秋高气爽,殿下正在府中作画。”
马上有人领着方醒去了,而后门房看到了孙祥,就哟了一声道:“这不是孙佛吗?也是来寻殿下的吗?”
孙祥的表情不变:“正是,有些公务求见殿下。”
门房昂首道:“公务啊,那小的可不敢耽误,马上去通报。”
守门的几个锦衣卫看到孙祥后,那腰板就挺的越发的笔直了。
东厂的骨架几乎就是从锦衣卫拉来的人组建的,而现在锦衣卫式微,进入东厂就成了不少人的梦想。
没等多久,俞佳就出来了。
“是孙佛啊!请进。”
“不敢。”
孙祥对孙佛这个名号还是很满意,这能说明自己的慈悲。
一串佛珠在孙祥的手间数动着,他垂眸跟着进了太孙府。
走了一段路,穿过几重屋宇,来到了一个水池边上。
北方的水池在秋季实在是乏善可陈,只是水中有些鱼儿在游动,不时的啄食着鱼食。
朱瞻基正在作画,而方醒坐在边上的大石头上,懒洋洋的看着水面。
俞佳在离朱瞻基不远时止步,孙祥也跟着站住。
方醒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孙祥,就说道:“有人来了。”
朱瞻基没回头道:“且等小弟画完这条鱼。”
孙祥不敢催促,只得等待着。
大约是一刻钟多一点,朱瞻基把笔放下,然后活动着手腕叫人照看画作。
“孙祥?你来做什么?”
这个东厂的权利比锦衣卫还要大,朱瞻基有些不大喜欢。
孙祥赶紧行礼,然后说道:“殿下,宁阳候陈懋的事发了,陛下令奴婢调查宁阳候的关系。”
朱瞻基最近几次北行都和陈懋有过书信联系,所以闻言他就问道:“宁阳候为人爽直,他何事发了?”
方醒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