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着翻盘?”
“老夫不想翻盘!”
胡广把手心朝下放在茶杯上沿,感受着那湿热的水汽熏蒸,淡淡的道:“总得要给天下的读书人提一个醒,咱们是儒学!”
……
刘辟显才到家,还没坐热椅子,就看到管家刘成飞奔而来。
“老爷,金陵来信了,好几封呢!”
刘山仁迫不及待的出去接了信,边往回走边笑道:“父亲,都是您的故旧呢!”
“拿来。”
刘辟显虽然讲究养气功夫,可他那微微发颤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激荡心情。
刘山仁赶紧撕开信封,把信纸递给了刘辟显。
“父亲,这下方醒最少也得灰溜溜的滚回去了吧?弄不好他还得被削爵呢。”
“那些盐商也是开中为国,没有他们,我大明的边塞吃什么?方醒小儿还不知道这背后的水有多深呢!”
“父亲,这次过后,咱们还是寻几家勋戚合伙吧,不然儿子总是担心……父亲,父亲……”
刘辟显呆呆的看着虚空,手一松,几张信纸滑落下来,飘飘荡荡的飘到了刘山仁的脚边。
“……辟显兄,事不谐矣!兄当早做打算……”
刘山仁捡起第二张信纸,仔细看去,顿时浑身冰寒。
“……刘辟显,老贼!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贼你害苦了我……”
“……刘辟显,此次若是被你牵连,本官发誓,一定会把你给吐出来,让你千刀万剐……”
“父亲……”
刘山仁的手同样一松,失魂落魄的道:“父亲,大事不妙了!”
刘辟显的老脸发红,放在大腿上的手一直在颤抖。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快去!快……去让他们来……”
刘山仁的身体也在发颤,他只觉得大脑发蒙,根本就没有了平日里的机变:“父亲,让谁来?”
刘辟显用手拍打着桌子,吼道:“赵燕青和马东林,还有……还有去请了雷斌来,快去……”
可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最后只来了赵燕青和马东林,两人都是笑嘻嘻的,以为是有好事。
看到没有雷斌,刘辟显问道:“雷知府呢?”
刘山仁呐呐的道:“父亲,那幕僚说,雷知府去了乡下巡查春耕,今日肯定不回来了。”
刘辟显本来是满怀希望,可却等到了这个答案,他咬牙切齿的道:“这是在撇清!这是在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