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依你……”
薛牧摸着戒指里的短剑,默默转移了话题:“你的经脉复苏了,功力虽然回不来,但可以重新修习,希望我下次见你,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婉兮。”
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感受着空气里冰融雪化的湿意,薛牧长长吁了口气,招呼窗外整装待发的妹子们:“走吧,回灵州。”
京师已经不再戒严,城门没有守卫。马车慢慢地离京,薛牧转头看着京师的轮廓慢慢变小,慢慢模糊不清。
夏侯荻没有来相送,但薛牧知道,她一定站在某个高点,正在目送他远离。
“爸爸。”夤夜坐在他腿上,打量着他的表情:“这次怎么不说‘我还会回来的’?”
“肚子里说说就可以了。”薛牧笑笑:“除了得闲过来陪陪婉兮之外……当我下次正式踏足之时,我希望能彻底征服这里。”
夤夜握拳:“爸爸一定可以。”
叶孤影抱肩靠在车厢一角,她也觉得薛牧可以,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还看不看得见。
窗帘终于放下,马车绝尘而去。
某处高墙,夏侯荻独立高处,手按腰刀,默默注视着远方越来越小的马车。高处的风带得她的披风高高飞扬,秀发有些凌乱地贴在眼前,挡得她微微眯着眼睛,也挡住了眼里模糊的水光。
那点对他的好感,终于在这场交集里变成了情。
风风火火二十六年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男女之情。原来是这样的滋味,让人如此不舍难离,再刚毅的心都会被这种百结的滋味缠得喘不过气。
直到马车再也不见踪迹,她才长长吁了口气,喃喃自语:“我等你……来跟我联姻。”
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姬无忧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夏侯荻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
姬无忧神色如常:“原来你在这里。”
“嗯,有事?”
“没什么,刚刚去看了看无行。”姬无忧叹道:“说起来,既然铁证难取,能不能让二哥暂且出狱?拘押在府就可以了。否则兄弟凋零,看着难过。”
夏侯荻颔首道:“太子既有这份心,我很同意。”
“太子不是皇帝,可做不了这种决定,至少要母妃同意。”
“你可以跟母妃说,她心善,不会反对。”
姬无忧若有所指地道:“母妃今日身体不适,无法临朝。”
夏侯荻知道他在指什么,却没回应,反而道:“既然如此,我该去看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