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源自不量力,自以为是半圣之孙就敢与虚圣较量,实在愚不可及。
不过宗午源的身份太敏感,即便输得一败涂地,许多人也没有说难听的话,只是转而指责庆国不仅无耻而且无能,两国国君与大儒联袂而来,却先被方运灭国君之威,又被熄世家之势,接连栽了两个大跟头。
之前庆江商行迎庆君建立起来的那点微弱优势,已经被方运的两次出手扫空。
天下读书人几乎已经达成共识,张龙象不出,方运在岳阳楼无敌手,庆国那些人还是省省为好,不然会继续丢脸。
论榜上延续着方运与张龙象之争,但岳阳楼的宴席风平浪静,各国各地的大儒或大学士们自成一体,在一张桌子,或偶尔会与较远的友人聊几句。
这些人的话题都很寻常,比如各国的民生,比如两界山的情况,比如北边的形势。
不过,过半的大儒都没有说话,好似神游天外,或紧闭双眼,或双目之中微光连闪。
到了大儒这种层次,可以时时刻刻修习,同时也能听到众人说话,这是大儒最常见的状态,几乎用尽一切机会增强己身,并不算失礼。
与方运坐一起的,都是景国的重要人物,而且都与方运交好,左相及其党羽至今未来。
姜河川与五位大儒最关心的是象州的事态。
几人聊了几句场面话后,陈家家主陈铭鼎若有所指道:“象州各地的蟊贼,怕是不小的麻烦。”
“纤芥之疾,董州牧便可轻易处置。”方运道。
陈铭鼎看了一眼方运的神色,见他非常镇定,不为所动,轻轻点头。
姜河川笑道:“有方镇国在,象州必然蒸蒸日上,不过,方运你的步子可不要迈得太大,《民报》之事,是一柄双刃剑,即便现在,隐患也未消。”
“人族开智为重,《民报》势在必行。更何况,《民报》的出现,对我来说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步子迈得会更大。”
姜河川无奈轻轻摇头,道:“罢了,我们想提醒之事,你定然是吞了算盘珠子,心里有数。不谈政事,只谈文会。说起来,老夫很想见一见张龙象。老夫极爱那句‘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不知怎地,当年读到这一句时,只觉心里堵得慌,久久无法消散。至今,老夫还念念不忘,若是能见到他,定要问个明白,为何会写出此句。”
“的确,年纪越大,看到这句词越是感慨。”
“诗词的力量,亘古不竭。”
“文章本天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