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秋夜白成瘾, 以前三天最为危险难捱。严宵寒听信那老大夫危言耸听, 本已做好了上刀山下油锅的准备,谁料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靖宁侯, 那些本该可怖晦暗的回忆被甘甜所包裹,竟也显得不那么痛苦了。
只是药瘾发作起来他便浑浑噩噩,虽然事前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索取无度, 可往往等清醒过来之后, 才发现傅深已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
过了两天, 严宵寒感觉那种不辨外物、天昏地暗的状态正慢慢消退,便提出要回狐仙庙和溪山村看一看。
傅深现在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把十全大补汤当水喝, 闻言懒洋洋地说:“当初答应我什么了?转眼就忘。”
严宵寒抿唇:“早处理完早回去,这事总不能一直拖着。”
傅深“嗤”地笑了, 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别装的跟我欺负了你一样,可怜巴巴地给谁看呢?”
严宵寒抓住他的手, 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理直气壮地道:“谁心疼给谁看。”
傅深:“惯的你。”
严宵寒不着急, 也不争辩, 只是温柔如水地注视着他, 傅深不怕他跟自己抬杠, 就怕他用美**惑——尤其是别具风味的病美人,很快就遭不住了, 松口道:“行行行, 你想去就去, 都依你。”
当日“咱们家到底谁说了算”的豪言壮语掷地有声,现在他那“一家之主”威严早就就着大补汤一起喝了。
溪山村靠山临水,本该是个悠然恬静、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谁能想到这不过百余户的小村庄里竟藏着那么多阴暗的秘密。
因这里的村民对外人极为警惕,严傅二人又太过扎眼,谁都没有易容的本事,只好蹲在村后山上的小树林里,隔着河远远观察,从天黑等到日落,看了一整天农人种地妇女洗菜,除了傅深闲得无聊用石子打下的两只斑鸠外别无所获。
“这样不行啊,严大人,”傅深道,“咱俩就是蹲到死也盯不出结果来,干脆我下去给你抓个人上来审一审得了。”
严宵寒没有答话,仿佛正在出神。
傅深伸长手在他背后拍了一把:“梦归?”
“嗯?”他像是陡然从某种情景中被抽离出来,目光从茫然收束至一线,定了定神,道:“你说什么?”
傅深对别的事不上心,只盯他盯的紧,敏锐地注意到严宵寒的不对劲,探手去抓他手腕脉门:“怎么了?”
严宵寒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闪躲开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