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含笑道:“醒都醒了,还不想起?”
“犯懒,不想动,”傅深老气横秋地叹道,“人哪,不服老不行啊。”
“过谦了,”严宵寒垂头凑到他耳边,戏谑地道,“侯爷龙精虎猛,昨晚还抓着我不撒手呢,你都忘了吗?”
傅深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两人一躺一卧,搂搂抱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事后味儿——他还是惨遭蹂/躏的那一个!
去他**柳下惠!昨天就应该把这混账就地办了!
他十分轻佻地在严宵寒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本侯保你日后受用不尽……严梦归!”
严宵寒一手揽肩一手抄腿,猝不及防地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傅深骤然悬空,吓了一跳,随后被严宵寒放在腿上,一件外衫兜头罩了下来。
隔着柔软的绸缎,似乎有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唇上,轻的像个错觉。
严宵寒说:“我对侯爷,当然是一心一意的。”
山中不知岁月,严宵寒跟着提前进入致仕生活的靖宁侯,在山庄里无所事事地消磨了好几天。俞乔亭私下里跟肖峋嘀咕,傅深的脾气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知道了那么糟心的真相也不见消沉,反而每天跟那姓严的形影不离地厮混——这飞龙卫钦察使别是个千年狐狸化形成精了吧?
不光他这么想,京城里飞龙卫也有此一问。
钦察使大人到底是被哪里的狐狸精勾了魂,怎么连个人影都找不见了?
沈遗策受命来为傅深看诊、顺路传达同僚们对严大人的思念之情时,这对贤伉俪正在山庄的院子里热火朝天地……腌咸鸭蛋。
院中小石桌旁放着一小筐洗净的白生生的咸鸭蛋,严傅二人对坐,一个把鸭蛋放在烈酒浸泡,另一个负责滚盐装坛。
院里的花圃犁的整整齐齐,种着刚发芽的小葱和青菜,旁边有个大紫藤萝花架子,繁花如瀑,架子底下鸡鸭奔走,咕咕嘎嘎。两人手上忙着,嘴上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沈遗策眼睁睁地看见一只鸭子从他们钦察使大人脚上踩过,严宵寒还在那嘲笑傅深:“古人说煞风景之事,果园种菜,花架下养鸡鸭,你这个院子算是占全了。”
傅深头也不抬地反唇相讥:“这还有个更煞风景的瘸腿将军,不也被你独占了吗?”*
严宵寒立刻闭嘴了,嘴角却可疑地翘了起来。
沈大夫木然地心想:“我好像有点多余。”
“继之来了。”严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