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纳兰瑾年离开书桌,走到一边的圆桌旁坐下。
那里已经准备了一只红色绣喜鹊登枝的云锦脉枕。
“姑娘请坐。”
温暖在他身边坐下。
大灰狼在温暖的脚边蹲下,俨然一条忠犬。
纳兰瑾年将右手放在脉枕上,袁管家正想在他的手上放帕子。
纳兰瑾年抬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袁管家便不敢动了。
大灰狼对着袁管家翻了一个狼眼: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
“袁管家,去将金针拿出来。”语气淡漠。
“是,主子!”袁管家马上走到博古架旁,将上面一个雕工精致的盒子拿了过来,然后捧着盒子站在边上不敢打扰温暖诊脉。
温暖仿佛没有所觉,她那只骨瘦如柴的小手,瘦削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手指略显苍白,浅粉的指甲圆润干净却也有点发白。
“今**的手感觉如何?”
“现在有点麻意,昨天也有。”纳兰瑾年感觉昨天她拉着自己废手时,那股麻意又出现了。
温暖点了点头:“有麻意是好事,说明开始恢复知觉了。”
一会儿后,温暖收回手:“不错,毒素清除得比我预想中要快。”
他中的毒,很霸道,现在神经细胞已经严重受损,稍有不慎,就会留下不可逆转的后遗症。
袁管家这才小心的打开盒子,低声道:“温姑娘,你看看这些金针是否符合你的要求?”
温暖看了一眼,一根根金针整齐摆放在红色的锦锻上。
她点了点头,又看向纳兰瑾年:“可以了,十七公子,可以准备施针了吗?”
纳兰瑾年听她依然公子公子的叫着自己,听着有点别扭,便道:“我叫瑾年,温姑娘可称呼我名字。”
温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袁管家也不可思异的看着自家主子。
纳兰瑾年察觉到不妥:“或者就像你大哥他们一样称呼我十七哥就行。公子太见外了。”
袁管家心中震惊异常:主子是什么身份?整个纳兰国能称呼他一声哥的没有一个人有资格!
主子还让这野丫头一家都称呼他哥?
这可代表什么?!
主子该不会是看上她?
袁管家看着温暖,这就是一棵发育不良,还没长大的豆芽菜!
一点看头都没有。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