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么一句。
“我表白过。”
她抬眉。
“那日,参加同学婚礼,那首诗就是念给你听的。”他长眸深邃,声音仍像春风拂耳,“当时你与我一同站在台上,那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三百篇诗,反复说着的也就只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我爱你。”他定定凝她,“纪太太,其实,你在我心上已久。”
瞬间泪如雨落,涂筱柠扑进了他怀中,“纪昱恒,纪昱恒,你,你!”
如果现在有镜子,她一定已经哭成了**,可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浪漫的情话,最深情的告白。
他接住她,抱紧在怀里,轻拂开她的长发,就像多年后在电梯里的重遇,她站在他身边,将那发捋到耳后。
“柠柠,我爱你。”
涂筱柠被感动得呜呜咽咽,“纪昱恒,你段位太高了,我,我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就别接了。”他捧起她的脸封住她的唇。
很久之后,那本纪昱恒经常翻阅的《孙子兵法》里又滑落出那张他们参加同学婚礼的照片,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背后多了这样一段话,是用钢笔镌刻工整正楷,刚劲有力:
惟是少年时,落拓高醺后。与你万人丛中,轻轻一握手。
惟是经年后,绿灯红酒过。穿越万里人中,再轻点你额头。
这一夜涂筱柠幸福得要化开,几乎无眠,闭上眼睛就晃过他初中时的样子,学霸要么不秀爱,秀起来就不是人,什么叫甜嗓如蜜,她被她家纪先生简直甜到齁,甜到醉,甜到上头。
一早他还没醒,她就忍不住趴到他身上去了。
他拉好被子,空气连一丝缝隙都无法钻进,“乖,再睡会儿。”
涂筱柠的手还在乱动,被他按住,“听话。”
她现在有了肆无忌惮的资本,手也不肯缩,“不听,就要。”
他不动她就再贴上去,像藤蔓似的恨不得长在他身上,又去吮他喉结,“老公。”
纪昱恒再理智的神经都要被她折磨断了,但又怕伤了她,他知道她情到深处,可再情难自抑也不能无度。
“你讨厌。”
“嗯,我讨厌。”
“你爱我。”
“不是,是你爱我!”
“是啊,是你爱我。”
“不是,是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你讨厌死了纪昱恒。”
两人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