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四个轮子在地上跑,“呼啦”一下就从身边穿梭而过,真是个稀罕物件。
可是在大城市,这玩意居然能堵几公里?
“大学哥······”
没满20岁的新郎刚要说话,一直老实的小土狗突然站起来,龇牙咧嘴“汪汪汪”的叫着,外面还有脚步踩在雪上的声音。
“有人?”
大伯公离着门近,马上走出厨房查看。
陈汉升心想这么个穷地方,除了熟人就是雪山了,不可能有小偷吧。
他喜欢看热闹,也紧紧跟着出去了。
站在柴院门口的是个女人身影,个子倒是挺高,不过看着很瘦弱,仿佛风一大就能吹走似的。
她被大伯公喝问喊住,双手一直在摆动,好像在辩解什么。
等到越来越多人走出来,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低头不安的搅动着手指。
“阿宁的妈妈。”
沈幼楚小声和陈汉升解释。
“噢~”
陈汉升恍然大悟。
阿宁父亲90年代出去打工,至今没回来不说,还一直杳无音讯。
姑且往好处想,大概是赚到大钱忘记亲人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0,其实更多是出现了意外。
那个年代,不谈也罢。
母亲守了几年最后也改嫁了,当然也离着不远。
陈汉升瞅了一眼阿宁,发现她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偏偏还不敢发出声,一吸一吸的抽着鼻子。
阿宁心里一直不想出山,就是舍不得这个改嫁的母亲。
沈幼楚心疼妹妹,把阿宁抱在怀里哄着,新娘子沈如意也帮着擦眼泪。
陈汉升挺好奇的,走近几步问着大伯公:“阿宁妈妈过来做什么?”
“小丫头刚才大喊大叫,她以为阿宁现在就要离开山里,所以想悄悄的送别。”大伯公解释道。
“那干脆进来送呗。”
陈汉升笑着说道:“躲躲闪闪的做什么,以后再见面就有点难了,今晚好好和阿宁说会话。”
“等等。”
忠厚朴实大伯公居然拦住了:“既然改嫁了,阿宁就和她再没关系。”
“啥?”
陈汉升愣了愣,扭头看了一眼婆婆。
老人家只是拄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她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不过态度已经很明显。
“这是个传统到有些苛刻的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