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分,太子和柏林一起过了来,并一如前几日一样吩咐人在这里摆饭,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去忙。
花芷伤的是胳膊,也无需一定躺在床上,她素来也不是娇气的人,每日饭点时皆会坐到桌边以药膳相陪。
顾晏惜坐在阿芷身边,看着她的眼神在各式菜肴上撇过也只能狠心当没看到,这药膳的方子是于老新开的,配合着她的伤势来的,且这方子忌讳多,他怕冲着药性,这几日都没敢给她吃别的。
饭后太子也没急着走,“太师病倒了,听回来的御医说太师从宫中那日过后身上就不爽利,只是朝中事多一直强撑着没让人看出来,这是实在没撑住才露了馅。”
“太师年岁已不轻,那日又熬得辛苦。”因为并肩面对过危机,花芷对太师莫名有股子战友情,“太师乃股肱重臣,不能有失,殿下可请于老去看看。”
太子心里正是如此想,低头喝了口茶,他又说了几桩朝中之事,不轻不重,可以让太傅指点一二却又不会让她太过费神,如此体贴已渐显不动声色,只是花芷虽精力不济,可该知晓的她也都知晓,不说晏惜告诉他的,就是推也能推理一些出来。
朝中如今的大事仍是围绕着战事转,说到战事就无法不提粮晌,户部的压力一点不比兵部小。
屋中安静下来,花芷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边的姹紫嫣红吩咐道:“念秋你回去一趟,和迎春一起将家中所有能动用的银子尽可能的拢总起来交给我外祖,那个玩具作坊的帐目你也理一理,先交付一批银子给户部,还有之前我着人收下的粮食也都全部交出去。”
“是。”
大庆便是有意吞下炎国,身为大国吃相也不能太难看,便是炎国国主在手里也势必要你来我往的过上几百招方能定下章程,只不知那炎国国主骨头硬不硬,若不硬就太好了,此事拖不过一个月,就算真硬七宿司也当有办法,所以他们只需将这期间所需粮晌备足了就够,而且,蒟蒻差不多成熟了。
粮食的问题她可以帮忙,兵源却是实在没有办法,已经三次征兵了啊,兵部已经在准备第四次勾选,四千万人口的大庆除去老弱妇孺,根本经不起几场战争的消耗,这么一想,古代没有计划生育是对的,人口是第一生产力。
叹了口气,花芷抬起右手轻轻按了按左肩。
没有不透风的墙,花芷几乎把这两年攒下的家底都掏空的事情长了翅膀一样飞进千家万户,紧接着和花芷有关系的人家皆各有表示,虽则没有花芷出的丰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