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倒抽一口气,“他们在算计您?如今岂不是让他们如了愿?”
“所以吴兴需得过去,不被他人所知的黑火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优势。”顾晏惜想到阿芷曾说这是凶器,可眼下这凶器却是他们能和朝丽族对抗的武器,“继续派出人手打探他们的去向,另外再多派些自己人去装填黑火药,尽可能多备下一些,等过些日子我有大用。”
“是。”
顾晏惜看着舆图上那个孤悬的海岛眼里俱是冷意,战争不是他挑起,因此引来的杀戮就自己担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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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花芷闭着眼睛假寐,在宫中商议一天,出宫已是黄昏,此时正是归家时分,最是热闹的时候,各种声音传入耳中她也不嫌吵,反倒因为这种烟火气息而露出些许笑意来,多好啊,如此安稳。
突的马车一个急停,她往前扑出些许便撑住了,正欲询问怎么回事,马长鸣一声人立而起,带着马车也吊起来了些,她又往后倒去,她立时知道情况不对了。
如今太子当政,她又成了太傅,几乎再无人对她不利,如今跟在身边的人只得她熟悉的于木和贾阳,于木去控马,贾阳就已经掀开帘子进来,告了声罪一把抱起花芷跳下了马车。
街头之上,花芷这一身官服实在打眼,便是不认识她也经由官服认了出来,如今满朝穿官服的女人只有一个,好认得很,传言听多了,这突然见到了活的顿时所有人都不走了,只想从花芷身上看出个三头六臂来。
花芷扫了一眼,低声道:“不留在这了,抄近路回去。”
“是。”贾阳当先开路,伸长手臂虚虚护着花芷从人群中离开。
“不对。”刚走出几步,花芷突的停下脚步,“刚才马是怎么回事?”
贾阳细细回想了下,“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焦躁不安。”
“受了惊?”
“不像是受惊。”
花芷回头看去,人群还是没有散去,也没有恶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可她就是觉得谁都可疑,“不走巷子,走主街道回去。”
贾阳也察觉到了不对,更加提高了警惕。
没走出几步,一辆马车突然加快速度从身后追了上来,贾阳都已经准备出手了,帘子打起,露出沈棋那张脸来,“太傅大人这是?”
花芷不动声色的收回欲拔**的手回话道:“马受了惊,想着离得也不算远,打算走回去。”
沈棋悄悄喜了一喜,从马车上下了来,看了周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