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添了些许温软,“臣盼着殿下成为盛世明君。”
“我会。”太子抬起下巴,自信而张扬,“我一定会!”
顾晏惜似是笑了一笑,朝着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抱拳一礼,众臣皆是郑重回礼,他们敬佩摄政王,至少这一刻是。
同样盔甲着身的陈情牵马上前,将缰绳递到主子手上,顾晏惜接过来正欲翻身上马,一道声音远远的传来,“顾晏惜!”
他身体都僵了一僵,立刻回身看去,站在城门之下的不是阿芷是谁!
花芷头发已不如平日齐整,主街不能跑马,最后那段路没有小巷可钻,她怕赶不上,便弃了马跑过来。
她知道自己的狼狈,却无心去管,满心只剩赶上了的庆幸,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自顾朝着晏惜跑去。
顾晏惜又惊又喜的迎上去,看着额头见汗的人心里酸软得如同泡进了温泉里,下意识的去拿袖子去擦,抬手却发现衣袖已是软甲,只好用手指刮去她额头上的汗。
“怎的来了。”
“有些话不说我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花芷抬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你说心悦于我。”
“是,我心悦你。”
“可有娶我之心?”
“待我平安归来,必将十抬大轿娶你进门。”
花芷笑了,“那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只会嫁一个男人,他叫顾晏惜,他活着我嫁他,他死了我嫁他,他残了我嫁,他废了我嫁,他哪怕只剩一块烂肉一把骨头我也嫁!古有花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我亦可盔甲着身替夫报仇,我那稀疏平常的三脚猫本事你知道的,真上了战场也就是一个死字……”
“阿芷!”
“不想我落这么个结局就给我活着回来!”花芷依旧在笑,眼里有光,“我等你回来,用十抬大轿娶我进门。”
顾晏惜震撼得不知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能循着本能将人抱紧,还记挂着盔甲太硬不敢太紧,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只恨不得脱了这一身碍事的东西抱着这个人去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用管它江山社稷,不用管它家国责任,什么都不管,只要怀里这个人。
他只想要这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拥抱的两人坦坦荡荡,反倒是旁观了一场大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心情的一众大人们移开视线,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也有人戏谑的看向朱尚书,这办着惊世骇俗大事的可是朱尚书的外孙女。
朱博文眼睛半